那咫尺天涯的舞台
我就读的小学是温州市城南小学,在那里,我还练过一年多的业余体操。
那时我才读二年级,虽然生了一场病,还是以出众的弹跳和敏锐的艺术感觉被选拔进了温州市少年体校的业余体操队。
每天下午放学后,我还要背起书包,去到学校对面少年体校的体操房,接受艰苦而严格的体操训练。劈叉,压腿,毽子空翻⋯⋯一项接着一项,三个小时的训练下来,汗水湿透了衣服,但我的心里却充满了快乐。
但是,由于母亲爱子心切,我却不得不提前与体操分了手。
一天,我正在体校练功,突然下起了雨,担心我在路上被淋坏了,妈妈就带着雨伞匆匆向少年体校奔去。为了不惊动我,妈妈一直站在体操房外默默地等着,隔着玻璃,她目睹了儿子练功的全过程。
妈妈看到儿子的两条腿被压成了一条直线,妈妈看到儿子在老师的吆喝声中不停地翻跟头,妈妈看到儿子⋯⋯看到儿子小小年龄就要受如此的“折磨”,妈妈的整个心都在痛,泪水在眼睛里打了个旋,还是止不住流了下来。
回到家里,不管我怎么解释,妈妈是再也不让我走进体操房一步了。
但妈妈毕竟是妈妈,看到我丢了魂儿似的样子和每天走过少年体校门口时留恋不已的目光,终于接受爸爸的建议,把我送进了温州市少年艺术学校。
那时我们的家境还算不错,我又是他们惟一的儿子,三个孩子中的老小,不忍心让我吃“苦”受“罪”是太正常了。
现在想来,也许这就是命运吧。如果不是我妈妈的固执,谁能想像得出今天的毛戈平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