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八部半        井木   2010.6

 

柚子茶与烧仙草交替的晚上

八部半里不再烟雾缭绕

但是有德语交织

异邦的言语

你是要感情还是要思想

你是要诗歌还是要神秘主义的河水流淌

这个决定关系到你是从属于你的心脏还是从属于你的理想

 

从此我不再爱你 我不再拥有你

我记得你，可是我问，你是谁

 

如果你属于自己的理想

请在此骄傲的别过

不必回头看着楼头夕阳

紫藤花开的点缀

可是这美人蕉常年挺立

第一次给你素描让你旧颜新生

让你懊悔不已

谁是你的王昭君

谁为你弹奏塞上风沙别曲

 

如果你属于自己的心脏

请在此谦虚的辞行

是一楼的模糊砂窗让你顾影自怜一回

还是二楼的爬山虎玻璃让你灵魂出了窍

左边是自江安二年以来不离不弃的百合之情

右边是自望江以来安定的爱情

 

你甜如蜜的心脏有四个流域

装下她们

他们

文字

幻想

绝对如此

 

她们有，蕾丝边伴随风吹雨打之白天黑夜

他们有，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之梦醒时分

文字有，东门外锦江绕墙而去之落花有意

幻想有，六月末里凌晨三四点之文思泉涌

 

你甚至质疑如何从下雨的夜里

破解这尘世的密码

当你凭指法回忆起这数字的排列

或者凭触觉回忆起时间的先后顺序

你如何不感谢这神秘主义世界是这般幽默

他给你一些益达

也给你一个潘多拉

 

当你举起伞如同站在日渐丰盈的荷塘

当你举起另一把伞时你已经跳至另一片更加陌生的荷叶

你不曾真正淋雨

正如你不曾真正溺水而亡

或者那场失忆般的溺水让你不再死亡

让你不再害怕

让你真正从一位老人那里找到属于心脏的轨道

你越过时间掌握了岁月的阀门

 

如果你属于理想

或者你疼惜你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