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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仙

(2009-01-13 19:5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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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

倾陈之念

情感

分类: 峰千朵·眾妙

忆昔午桥桥上饮,坐中多是豪英。长沟流月去无声,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

二十馀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闲登小阁看新晴,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

 

                                                ——陈与义《临江仙》

 

    从前总爱把回忆或者别的情感付诸文字,让那些情绪随着文字的排列潺潺的流出记忆,让如今的自己去观看,去回味,体会其中的难忘之处,让自己不至于忘了那些时光。可是总爱叹息光阴虚掷,曾经才是纯粹的自我,如今是被现实乱了心智。那些星空下天真的问答,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五个事物是?

   文字。

   曾经是文字,多么天真的回答。但是是谁问过我,谁还记得呢。

   亚热带的冬天是被某些顽强的绿色树木覆盖的。没有飘雪,只有笔直的风。风是笔直的流落面颊。那一条道路,左面是金黄的银杏,右面是翠绿的松柏,冬季干冷的寒风从道路中央长驱直入我的胸怀,颤颤巍巍的是我的身体,而妄图离开的,则是那更为阴寒的灵魂。少有人还在这美景之中流连,曾经的非我路过这里,今天的是我却亦步亦趋的重寻旧处。重寻无处,觉来小园行遍。这个时候我知道我才是清醒的我,才是我,是一个自控的自己。也许,在这些狂乱变化着的周遭当中,这样脆弱的自我只能在心中虚构。你怎么知道你不被下一辆奥迪A6擦身而过,你怎么知道你的口罩过滤掉的是某种流行的病毒?这种病毒是让人软弱的,让人迷惑,让人在梧桐的枝干下面掉头离开东门,让人离开深夜的单车之轮,让人在夜里徘徊的心坠入深渊。

    这一切不过是这样与你擦身而过。

   原来。那首当代诗歌,是讲的回忆一场聚会哟。原来,那首诗歌要换行读哟。原来,那是他故意的伎俩哟。原来,《还乡》是与《德伯家的苔丝》同出自一个人的写作。

   你明白了许多。这些都是冰冷的解说。

    原来,临江仙,是一个这样的词牌。苏轼哦。在那夜里醒醒复醉,在那夜里倚杖听江声,江海寄馀生。原来,陈与义哦,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呢。

    那一个有烟火的夜里,有你们呢。我们散在天涯的心呢,聚在那座旧了的金属雕塑下呢。沱江就在眼前呢,它便是那流月无声的长沟,没有航船在上面来往,却有无数的闪着灯光的列车从桥上呼啸而过。那些都是回家的心了。而你呢,你说,你要继续的。而今,秦岭把你和你的家乡隔开,你在灞桥折柳未?你在章台路见了灯火未?你呢,你说,你要继续寻觅呢。你在结冰的湖面看见自己的眼睛了未?你在地坛的花间听见了命运的私语了未?你呢,你说,你要继续冷漠么。

    无数个你在瞬间同时显现,这世间无数人不过是过眼云烟。

     坐中多是豪英。那一场火锅,一杯黄酒。那一把刀,一本书。我们的聚少离多是繁忙的,出尔反尔的。你还记得你曾混迹于盛唐网吧否?你呢,你还记得你谎称在我家而去河边与某人约会否?你呢,你有过单车欲问边楚国过居延的孤独感么。你呢,你还陪我去看过那落日呢。散落天涯的们,做种多是豪英,而今安在呢。

     夜雨声常常惊断梦魂,如今冰冷无人卧下的寒床,崭新锃亮的书柜,朝阳会射穿的百叶窗。却再也没有了笛声悠扬。那笛声,穿越状元街的寂寞难奈,新正街的青石板,曾一直横亘在沱江的边缘。而今何人,吹笛到天明呢。

     如果我们现在还能够坐在一起杯起杯落,那安静坐在一角的某,也许就不会寂寞无人会,如果在十三四岁的年纪大家没有相遇,此身虽在堪惊又能如何呢。如果没有了这样心境,恐怕也就没有了闲逸去向回忆索取。

     文字不过可以让人耐以生存,这样的生存只是在精神领域的暂留。无计留春住,必是这番凄凉光景。我的竭力的书写,到头来换得一分两分的卷面,却拿不回我的那份感情。一个尘埃落定,一个海子小夜曲。

     古今多少事呢,都付水流去吧。沱江的夜景,不过是人人都可以入眼帘的风物,你我共睹,算是什么呢。那些稍纵即逝的烟火和灯光,不过是一个遥远不再的世界。还有啊,那个总也见不着的某的某,那总也没有眉目的某的某。

     文学史上写些诗词的陈氏,也许就这句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让我停步反复吟诵。而你们,就是那反复唱起的歌词。

     我不必再一一念起。你们是我的倾陈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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