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医者,非仁爱之士,不可托也;非聪明理达,不可任也;非廉洁淳良,不可信也
——[晋]杨泉
10日经停伦敦希思罗机场转飞爱丁堡,参加第28届国际临床神经生理学大会(ICCN)。长途跋涉十余小时深夜抵爱后,发现一行托运行李全部被航空公司丢失在希思罗,当即木掉。想:卧倒吧,一睡解千愁……
次日大会开始,作为中国大陆三篇参会论文中的俺那两篇,被安排当日Poster发表。可家伙全没了,伦敦那边电话能给的唯一回答是:I can’t do anything for you。还说什么呢,吐血吧——这是911,全世界吐血者的节日!只是这次作俑者非al-Qaeda而换希思罗啦,后者是个不怕热烫的死猪,胡乱打理全世界旅客行李早有年头(据说上月由希思罗飞往美国的恐怖袭击没有得逞,就是因为它把人家托运的炸弹弄丢啦——嘿嘿,很酷吧)。因此,下午被迫去商店购买换洗衣物,遇一美国老哥正因同样原因买内裤时,很是惺惺相惜一番——老哥的行李暨Poster彼时也不知正在哪个港湾里漂荡呢?
不愉快之事每天都有发生,人却不能因此每天都不愉快。911祭奠完了,该干嘛还得干嘛。912早起参加大会的Breakfast Session,太阳没像海明威预言的那样照样升起,倒是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在朦胧的晨光中撑一把酒店借来的伞,独自走在这个旧日苏格兰故都窄窄的空街上,聆听伞面倾诉般的雨声,想起戴望舒笔下“丁香一样的女人”,像是走回三十年代。其实,脚下的每一片砖石少说也有几百年了。
会场里女人不少,个个都萝卜似的发散着蓬勃的张力。
罢罢,开会吧。行李丢后,心思总是有点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