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医生除了输液外,没有任何其他的考虑。问可达龙,没药,只好上街去找。其实心律转窦后,又是能吃能喝了,活动并无障碍。口服负荷量的可达龙预防室性心律失常再发,今天第2天毕,情况良好。
回筑机上,弟说大二那年回来一起去花溪水库游泳时,在岸边曾捡起一块石头掷向水库深处,那年弟11岁。他说:那块石头若不是因为我们那天去,若不是因为他那一时刻的百无聊赖,会永远在河岸上让阳光暴晒几十年、几百年、甚至几千年。但是它在那一时刻被捡起来了,不是左边的,也不是右边的,恰好是它,然后被飞掷出去,划过一道标准的抛物线后,“扑通”沉入水底。从那时起它就永远也见不到阳光了,上千年?上万年?甚至上亿年?
我只依稀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慵懒的午后,但并不记得弟弟曾有这个动作,更无从知晓这个午后石块在一个11岁孩子的脑袋里会激起一片怎样的思想涟漪。日子一天天过去的时候,我们都会有这样的体验:许多应该记得的大事实际印象模糊,而一些似乎毫无意义的细节碎片,却会在脑海里鲜明清晰得如同眨眼之间。
那块石头也许真的是有思想的,它在沉水前的那一刻,把思想传递给了当时基本上是一个“问题少年”的弟弟。思想的起源是什么?大脑皮层那些迂曲的沟回么?要是以为看看颅脑CT或MRI片子就可以洞悉了,实在就有点太形而下了。
顺便说一声,樊老昨晚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