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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然舍瑟春风里,点也虽狂得我情
此阳明之诗二句也。初闻欣然,继以精思,不禁手之舞之足之蹈之。遣词精到,语言新丽,意境深辽,志向高远……
诗之精妙不必言说,单着一“狂”字,予以为尤佳。凡读书者皆知“点也虽狂得我情”一句化典《论语》。曾皙尝言其志“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而已矣。夫子闻之欣欣然,曰“吾与点也”。阳明赏点之言,故亦曰“得我情”。然何以言“狂”?尝记昔日与某生言笑,该生曰“而狂余狷”。“狂”“狷”之别,盖亦出《论语》之言:“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当是时也,予以为该生之言恰到其好处也!予区区一俗人,焉敢与阳明先哲并言?无论曾点。然予以为,此“狂”字恰有此义。“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初视之,不过平平尔,然深思之,不禁怅然,几人可得而为也?无怪乎夫子赞许曰“吾与点也”。
古人言“朝问道,昔死可以”。得此诗,予以为已近乎道矣,若可践而行之,死亦不足憾矣!
附:阳明晚年居越诗一首
处处中秋此月明,不知何处亦群英。应怜绝学经千载,莫负男儿过一生。影响犹疑朱仲晦,支离羞作郑康成。铿然舍瑟春风里,点也虽狂得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