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龍詩刊創刊號序言之二
(2010-06-04 16:0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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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作為移民你也許注意到,在英語的使用上,“本土美國人”的態度相對嚴謹。不信可以隨便翻開哪家英文報紙,看一個版面到底能找出幾個語病。與此比較,我們國人在使用自己的民族語言的時候,態度卻往往令人失望地馬馬虎虎。語法錯誤、修辭笑話,乃至邏輯混亂不勝枚舉,至於詞語的走樣、誤用,更是比比皆是。平心而論,僅你我一代,閉眼混混倒也罷了,但問題是我們還有孩子,生生息息,中文還需傳承下去,等到哪一天我們的孩子都去“開開心心”①地過日子,都去麥當勞“大塊(兒)朵頤”②的時候,你便知道此乃“空穴來風”③而並非危言聳聽了。試想,我們作為這中間的一個重要傳承環節,若能以詩言情、以詩銘志、以詩轉達語言的準確信息,不能不說是承擔了一份歷史責任的。如此看,詩還負有了不可推卸的歷史使命。
因此,作為淨化靈魂、弘揚文明、言情銘志、履行使命的工具,高貴的詩也同樣受到了我們一伙本不懂詩的俗人的鐘愛。於是,2007年的一個春日,一伙這樣的俗人便在洛杉磯的吉榮飯店成立了華人自己的第一個詩社。
南朝著名文學評論家劉勰曾以《文心雕龍》之鴻篇巨製為詩文定性。他在開篇的第一段中說,“文之為德也,大矣……心生而言立,言立而文明”。在他看來,寫文章的最大目的在於弘揚“人德”,而“人德”一如“文德”,“文德”恰是“文心”,唯這“文心”竟是需要“雕琢”的。
我們華人向來以“龍的傳人”自詡,但依我之淺見,此“龍”並非個個完美,故尊前人囑,把“作文必先做人”推作我社最高宗旨,借以實現“龍”的自我“雕琢”,故此,取名“雕龍詩社”。如此,容我盡情想開去,“星星之火,足以燎原”,只要堅持不懈,倘若哪天從這裡推個詩情澎湃文心嚴謹的“新文化運動”出來也許並非白日之夢。
“雕龍詩社”成員不多,但其構成值得一提︰從事語文教研工作的王玲老師年過七旬,而初出茅廬的歸凌醒思也才不過雙十年華。嚴格說,它凝聚了老、中、青三代同好們外加一群“80後”的興趣。來自台灣的天茂以奪人的英文詩才見長,曾做過傳媒工作的邱明以言之鑿鑿的說理奪人,而你也許無法相信,寫得出嬌滴滴柔美詩句的寒月和卡佳竟然是從未寫過詩的嬌小女人,更不要說最新加盟的左迪如何才氣襲人,她的一首《菊》雖寥寥數語,但卻不保鐵石漢子看了不為所動。
逢二小聚,初上華燈、一杯淺茶,幾粒瓜子、評頭品足、說長論短,那氣氛雖不及“每於百僚,猥诵佳句”那般聖潔儒雅,卻也透著一丁點勃發文思、激越豪情。而才粗學淺之如我者,有幸為此鞍前馬後張羅一二便已是偏得不少,再若能借此為“新文化運動”的推廣發出些聲音來,也不枉同好們拉鴨上架一回。更何況“雕龍詩社”大門洞開,倘若這本小冊子的出版能為之引來金巢飛鳳,更不枉三年來上下一番齊心合力。
這本小冊子-《雕龍詩刊》為社刊創刊號,爾後將不定期(出于可以理解的原因)陸續出版。詩作將主要集中於我社成員之部分作品以及詩評、散文、詩論等,同時也歡迎各界同好廣泛賜稿,以壯陣容。
這本小冊子的最終出版極大程度上仰賴於美國愛德華集團對文化事業的由衷熱愛。沒有他們的慷慨解囊和鼎力相助,恐怕至今不過一個“自家打印供友人傳閱”的“手抄本”而已;同理,若非承蒙美國·城市出版社不棄而正式納入年度出版計劃,並承蒙EDI鷹龍傳媒公司以新書發表會之隆重形式將其向全社會推出,這本醞釀已久的小冊子即使印了也免不了“出印刷廠直接進垃圾桶”的慣常命運。尤其值得我本人以及同好們引以為豪的是,付梓之際,又蒙中美電影節主席鷹龍傳媒公司總裁蘇彥韜先生親筆作序、點石成金。
值此《雕龍詩刊》(創刊號)付梓之際,我等對美國愛德華集團由衷熱愛文化公益事業的儒商風範以及他們對廣大社會的傾情回饋、對美國·城市出版社的學術認可以及正式納入年度出版計劃並如期實施,進而對EDI鷹龍傳媒公司作為強勢媒體以新聞發佈形式向全社會的隆重推出,尤其對百忙中為之親筆作序、點石成金的蘇彥韜先生一並表示拱手敬意乃至鞠躬謝忱﹗
乃楓
2010年早春
註釋︰
①
②
“空穴來風”乃最常見之成語之一,但用者十之有九將其用反。實際上,“空穴”與“來風”之間正是因果關系,即因為“空穴”,所以“來風”。典出屈原句“枳句來巢、空穴來風”。白居易詩中也曾准確使用過︰“朽株難免蠹,空穴易來風。”說腐朽的樹木難免招來蟲子蛀咬,空的洞穴容易引來風吹。按此,應用以比喻事出有因,確有來頭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