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现在对于我来说已经是一件异常艰难的事情了,即使为自己大学时代留下的诗稿写一篇序。
其实,我并不能被称作诗人或是诗歌工作者,事实证明我无法远远地背弃彩旗的天空,仅仅拖着一个信念,摇滚向前。济慈说:“谁也达不到顶峰,除了那些把世界的苦难当作苦难,并且日夜不安的人。”
我想,真正的诗人大抵就是这样。他们携带着来自天上的秘密口令,怀中藏有武器,用脆弱的花朵抵御着现实的侵害。
而我显然不是。
我原本出于怀念或者想象,更多的时候,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就如同今天我坐在欲望的灰烬里,看到墓地、疾病以及通宵达旦努力的医治,我分明听到里尔克在说:“罗马怎么样,它在崩塌。”
如果说,我曾经是一个漫游者,当年的那些诗稿或许就是我的记录。
我曾经看到了精神的勇气而如今却作好准备,早早地迎接早衰和死亡。正像我的一位年长的师兄所写到的:“我的体重在春天增加/还有奢睡,记忆力减退/我轻视过肉体,现在却受它的诱惑。”
我常想,当我人到晚年,静心地坐在宽阔的阳台上,注视着远方,回想起那些漫长的往事,那些从容美好的时光,和那些穿过时光残存的文字。然后我会知道,到底什么是——我。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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