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为什么会发疯?电影《疯狂的石头》里说,是人疯了!石头把人逼疯了!
美石谓之玉,当石头转身一变,就发生了如此多的故事。今天宁浩把它拍成了电影,其实古人早就把它写成了故事,比如女娲补天用的就是五彩石。
清朝时,有个读书人曹雪芹把它写成了书。《红楼梦》原名叫《石头记》,我看还是后者的名字好——不着一字,尽得风流,单从名字上看就容易理解宝玉、黛玉的名字来由和作者的良苦用心。说到底,是曹雪芹本人心态失落的写照——自己是块美玉,只怪无人赏识而落魄草根。
石头就是石头,从化学的角度可以说它是火成岩、沉积岩、变质岩等等,而当它被标价以后,就有了光怪陆离的故事,据说还有很多人生哲理。
比如我曾听说一个故事:有一天,一位禅师为了启发他的门徒,给他的徒弟一块石头,叫他去蔬菜市场,并且试着卖掉它,这块石头很大,很美丽。但是师父说:“不要卖掉它,只是试着卖掉它。注意观察,多问一些人,然后只要告诉我在蔬菜市场它能卖多少。”
这个人去了。在菜市场,许多人看着石头想:它可作很好的小摆件,我们的孩子可以玩,或者我们可以把它当作称菜用的秤砣。于是他们出了价,但只不过几个小硬币。
那个人回来。他说:它最多只能卖几个硬币。”师父说:“现在你去黄金市场,问问那儿的人。但是不要卖掉它,光问问价。”从黄金市场回来,这个门徒很高兴,说:“这些人太棒了。他们乐意出到1000块钱。”
师父说:“现在你去珠宝商那儿,但不要卖掉它。”他去了珠宝商那儿。他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竟然乐意出5万块钱,他不愿意卖,他们继续抬高价格——他们出到10万。但是这个人说:“我不打算卖掉它。”他们说:“我们出20万、30万,或者你要多少就多少,只要你卖!”这个人说:“我不能卖,我只是问问价。”他不能相信:“这些人疯了!”他自己觉得蔬菜市场的价已经足够了。
他回来,师父拿回石头说:“我们不打算卖掉它,不过现在你明白了,这个要看你,看你是不是有试金石、理解力。如果你是生活在菜市场,那么你只有那个市场的理解力,你就永远不会认识更高的价值。”
在周口店,北京最早的人——北京人用石头取火,做饭吃。做饭的方法是在地上挖坑,垫以兽皮,装入烹饪原料和水,然后投以烧得炽热的石块,使水沸腾制熟食物,那便是原始的煮法了。现在的澡堂里也用石头来洗桑拿。
今天是传统的情人节,中国有句古话,金玉良缘,说到底,还是把姻缘和石头联系上了,中国的文化真是离不开石头。石头真是不能承受中国文化之重啊,我要是石头,也会疯的!
这就是石头,说起来挺好玩,难怪米兰·昆得拉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