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2012的故事

标签:
唐小冲2012总结杂谈 |
单位穷。每到岁末,就发一本小小的台历。虽然价值低微,亦算是对员工新年的祝福吧,这一点是毫无疑义的。一件仅值几块钱的东西,有谁会正眼瞧它一眼或是真的拿它当东西呢?甚至,连这一点也不会有太多的人在意。可是我就不同。仿佛每一个新年到来的时候,我只期盼一本新的台历。
如图所示。在2012年的这本小台历上,每一个日子都被我涂抹、玩味、标记甚至抒写过。到今天,终于写到了最后一天。因为一本小小的台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一天都被我郑重地端详过。可是我在微博上这么写的时候,一位粉丝却悄悄提醒我;她说:老师啊,2012年,是三百六十六天的呀。
日子过得真快啊,太快了。即便是三百六十六天,也是风一般就刮过去了,风一样翻到了最后一页。而我一向是个“慢”人。真怕灵魂赶不上肉身的节奏,所以,有时,我会停下来,专门放下身段去寻觅我的灵魂;--我更愿意相信,我的灵魂还飘荡在民国的天空。
前些时,我在上海的张江遇见了十多年不见、在京城做高官的同窗。三个老同学坐在张江软件园的露天咖啡座里聊天。没有认识老七的时候,在我心里,张江是金属的,高科技的,我对张江的概念仅此而已。而不知道从哪天起,当我忽然一脚踏上张江的土地,这才发现原来张江不仅长满了栾树樟树银杏树,好些个寸土寸金的街角竟被大篷大篷的芦苇所鼓荡。夕阳西下的时候,那些状态迥异的树和金色的芦苇丛,是那么充满着柔软的诗意。那样的时刻,我会很自然地想起老七,这个从未谋面的女子。她在张江的时候,我在哪儿呢?我们是否也曾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路口擦身而过呢?
喝着咖啡的同窗说:唐小虫,你怎么竟变得如此干练了?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是什么样的?我自然是不记得了。谁又会刻意地去记自己从前的样子?三位中的一位,对我们曾在本科时搬过一次家这么重大的事情都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可见记忆再怎么好,也是有选择性的。所以,当两位同窗说,从前的那些冬天,你总是围着各种各样的围巾,并且跟别的女生都不一样的时候,我心里一热。连我自己都已经忘记了,原来我的围巾控是有渊源的啊。
看来,无论你如何标榜自己清高或者淡定,人,还是更倾向于喜欢那些对自己好的人。就如同小王子与玫瑰花。成千成万的玫瑰花,如果你不曾“驯养”过其中的一朵、如果不曾在其中的一朵玫瑰花上倾注你的思想你的感情,那么,那成千上万的玫瑰花除了是玫瑰花,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所以,失去某些情谊的时候,你的不舍并不是因为失去的多珍贵多卓尔不凡,你舍不得的不过是你的倾注;因为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你的倾注便失去了意义。花花公子都善于用一句话以一当十、当百;他们说:你是不同的;其实,你并没有什么不同。你不过是芸芸众生里的一个,既不倾城,更不倾国。不同的,只是他们恋爱自己的心总是起起伏伏。所以我早就知道,有的情感,注定是不能长久的。
老七心心念念一句话,叫做: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我在心里笑:得一心人还是二心人,都不会影响你一定会与某个人白头到老的,如果你一定想要。张爱玲说过,无论你怎么丑,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一个人真的爱你。反过来说,不论你多么优秀,也一定会有一个人不爱你。
问题的关键是女人要有不断“得”的能力。有什么样的旧情是不能忘怀的?
张小娴说,如果不能忘,那只能说新欢还不够好。
何况,有些世俗的幸福,也不是所有的女子都想要的。安妮宝贝曾说过:一个人只要不想再要,什么都可以放下;
只是多数的人,因为看不透人性而无法铸就一颗抵御的心。听凭内心的声音,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千帆过尽,原以为刻骨铭心的风景,不过就是一个小土包。
2012,天空没有痕迹,而我已经飞过。
2012,是一个改写与换行的年份。它让生命里很多有过交集的人就此成为句点,也使很多明明灭灭的事情变成了省略号;
2012,是个载浮载沉的年份。情谊、金钱,甚而是其它更弥足珍贵的东西。只是,人们总是更愿意记住“沉”的刺痛而往往忽略“得”的福祉及意义。这大概也算是人性的弱点之一吧。
其实我一向都算是运气比较好的人。
2012年的最后几个日子,曾在微博上和某面相大师八卦面相与福祉。伊连篇累牍攻讦名女柴静是克夫兼苦命相,一时围观者众。
虽然我也承认人是存在运气一说的,但是对于柴静这样的女子来说,克不克夫能有什么关系呢?
曾有人公开向范冰冰求证其嫁入豪门的八卦新闻,范爷的回复掷地有声。她说:嫁什么豪门呀?我就是豪门!
是的。什么归宿难或不难的。美丽、强大如柴静,难道自己就不能是自己的归宿吗?如果只是想嫁个人,那还不是唾手可得的小事一桩?
美满的婚姻,的确是值得女性期许的美好事物之一。但随着年龄渐长,我越来越相信,其实人的幸福,并非一定与美满的婚姻呈完全正相关。因为幸福是个综合指数,美满婚姻不过是影响这个指数值的一小部分权数。而幸福指数最大的两个权数应该是:一是经济独立,二是有逐渐接近梦想的能力。
而我的2012,每一天都有激情在梦中死去。--文字表达的激情,对梦想的激情。这一年基本是写得少,读得多。疏于表达的直接后果是,我写字的速度已然不如从前那么流畅。
也许,我是更愿意做一个低眉顺眼的女子吧。像一棵树,缄默着按四季轮回的程序过荣辱不惊的日子。缄默,并非是没有主见。也许,越是顺从,便越是自由;
---其实,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我是想说,女人最想要的其实并不是所谓的幸福,而是自由。
自由的涵义不仅仅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更主要的却是,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然而,自由是有限度的。
我曾经因为吃得太饱而百无聊赖,百无聊赖的时候就琢磨人类的死法。琢磨的结果是,中煤气大概是最佳途径。日本小说家普遍认同这一种死法。因为人在煤气中毒的前一两个小时内会面如桃花、状如婴儿,死了会比活着的时候还要新鲜美丽。我曾想,要死的时候,最好是寻一处冰清玉洁的悬崖。背对人世,只需那么轻轻一跃就OVER了;要是这样,即使是成了魂灵也是独立特行遗世独立的吧?可是宝爹说,那不行。“轻轻一跃”肯定不符合中国国情;都去那么轻轻一跃,大好冰川岂不要变成臭气熏天的肉林?
他说,为了保持冰川的清洁与凛冽,凡夫俗子最好还是活到儿孙满堂活到忒不招人待见的时候为止;心无挂碍便无留恋。那时候的死,不是解脱而是升华。。。
也许,活着的时候,是不必探究这些年的奥秘的/不想提问或回答 /不想从口中漏出任何白费的意义;
所以,当我絮叨这个关于2012故事的时候,灶台上的羊肉汤正“咕咕”地冒着白汽,香气估计好几幢楼都闻得见;
都好好的吧。
---------------------------------------------------------------------------------
继续插播广告并鸣谢:
《背着大象上街》印数2000册,目前已销售过半;上海季风书园书店公司代销50本,其余均由麦铃、大李段氏的淘宝代销及我本人直接销出。据书店领导反馈的信息是,本书与不加V、毛尖、方舟子等人著述一道成为较畅销书品种,全球发行的《海内与海外》杂志及常州日报对本书做了相关介绍报道。
在这个2012年最后的日子里,隆重感谢麦铃、大李段氏对我不取分文的无私帮助,相对于她们日复一日的琐碎操劳,一声“感谢”绝对不足以表达我感激的心情之万一;还要感谢《背着大象上街》的第一批读者,你们的肯定与鼓励,是我继续抒写与表达的动力源泉;目前存书仅数百本,预购《背着大象上街》
《背着大象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