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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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冲《新闻深一度》初冬呓语流水生活杂谈 |
你见,或是不见,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跟,或是不跟,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这是仓央嘉措的。诗,还有深情。其实,我绝对没有仓央嘉措的这份情怀,我只是喜欢这些美丽的字。或许某些情怀,比如执着,我也是有的,不过是稍瞬即逝。人到中年,我已经知道该承担什么该卸载什么。
某人问,心情好伐?答:还好。
“还好”的意思就是安宁而已。而安宁,就是还能承担得起自己。
悲伤,寂寞,病痛,每一样都刻骨铭心。但每一样都不过是自己的,人生。不会因为自己痛得要死就迁怒于人,要别人陪着你一起悲伤、一起寂寞与痛,我知道,我没有这个权力;或许说,我没有这样的福分。所以,我能做的,就是更加精准地踏着点上班、下班,读书,随便涂鸦,贴出来或者不贴出来。喜欢读那些五花八门的文字,也会在不读的时候,就让那些明晃晃的时日在呆滞中一点一点溜走。
我曾经特别不能理解那些用发呆杀时光的人,可是终于知道那只是因为自己无知。发呆,不是因为空和空白,而恰恰是因为相反,它类似于中国画里的留白。也因而第一次,我开始羡慕能用文字恣意表达生命的人。他们能把记忆和记忆里的人、日子、表情,符号、花朵、气息和感觉连缀成诗,令人在诗里沉湎不忘而飘舞成花。
初冬的阳光,依然浓烈;立冬之后,秋天却并不肯远去。这是美好得怕一转身就消失的芬芳扑鼻的日子,是我最爱的季节。每一个推窗而望的早晨,都那么值得反复回味:活着的欣喜,初醒的慵懒,或许还有莫名地焦虑;白色晨雾的湿软,水里的蒲草,秋水边一天一天变化长高的孩童。某成功人物说,每天起床时都问自己:假如这是生命的最后一天,将做什么?他就是用这最后一天的紧迫成功地创立了自己的事业。而我,假如这个清晨是我生命的最后一天,那么我就站在这窗前,站在这个秋天的最后的阳光下,什么都不做或者什么都可以做。我总想住这样的早晨,比如用诗,可是我不是诗人。所以,我会反复看那些别人写的字。虽然有时,文字会使我狠狠地疼一下、再疼一下,会使那永不痊愈的伤口再一次血流如注。
这个秋天,我开始莫名厌弃乘校车上班。为此,每天我要往返一百多公里开自己的车去坐落在郊外的新校区。虽然每天,要因此多花五十元的高架管理费,还要多出若干的汽油费和折旧费;但是,在自己的车里,我就能感觉我还在家里。我早就知道,其实最适合我的职业是天天呆在家里,哪儿也不去。
还是少年的时候,有一个英俊男子要我嫁给他。他说,嫁给我,你就呆在家里看文字,干干净净永远不用挤公车、不用挤菜场。可是,几十年之后伊再提起这件旧事的时候,我却想不起来,这种电影里才有的情节是否真的发生过。
曾以为自己是恋旧的。其实,我恋的只是从前的那些温暖,而且也并不频繁。对你好的时候,我会全心相对;转身离开,我会把你忘记得干净彻底。不在一起的两个人,永远有不美的理由;所谓缘分不够,那是爱得不够的托词。
我承认我不爱你。
今夜有风。上海的深秋,昼夜温差悬殊。风,无声无息地打在身上,竟有瑟缩的感觉,很不安全。找出一件V领的加厚睡衣,竟觉得胸口凉飕飕的。其实有一件刚入手的23区的小棉袄,在这样的夜里穿,是刚刚好。黑色,短款;套在长衬衫外面,日渐丰厚的腰肢立即能变得窈窕起来;松松地披散着长发,镜子里的人顿时平添了一些久违的浪漫。
可是今晚,还不想穿这件小棉袄。
衣橱里还有一件刚买的长衬衫,价格一千八百元。是跟小木木一起选的。美国品牌,日本产的纯棉质地,黑白格。这样的长衬衫,配黑色小羊皮短夹克或短款的羽绒棉袄都很好看。不过今晚,似乎也不是穿它的最好时辰。
也许我是在等。是积攒了整整一个季节的美丽和香气,只为一夕盛开,然后荼靡在那人的手心,把最美丽的一瞬刻在她眼里、心底,让她至死也不能忘记,这是花儿。虽说“女子如花”是最OUT的比喻,却并不妨碍女人依然有花开的心情。。。
从当当买来的三袋子书,已经全部收齐。把它们安置在红木的书柜里,每天下班回家,心情就仿若有一位至亲的人等在那儿。抽出一本,是苏樱的《一生最爱纳兰词》;随手一翻,便是这阕《逗雨疏花浓淡改》:
肠断斑骓去未还,绣屏深锁凤萧寒。一春幽梦有无间。
逗雨疏花浓淡改,关心芳草浅深难。不成风月转摧残。
还好,人在深秋。即使春梦幽深,也到了梦醒时分吧。
插播广告:浙江卫视《新闻深一度》周一至周四22:45首播,次日6:15重播,谢谢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