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京 食与行
(2010-02-03 23:2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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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行北京出租ajing大李段氏蓝色方圆安建达未村杂谈 |
1、
我在北京一共吃了六餐,其中五餐是花费在两千元以上的“大餐”,却只有一餐是吃饱了的。那一餐饱的,是在段娃家吃的。
从机场往市区开拔的途中,我接到段娃和静二的数个短信。表面上看,她俩是在关注和跟踪我的行程;而实际上我知道,是她们想见我的心犹如利箭一般急迫。这人与人,大抵就是不同的吧?不得不承认,有的人天生就有气场,不服不行啊。
赶到某内部宾馆的时候,才下午四点多。宁静的玉兰树下,有大堆尚未融化的积雪。天色明亮,空气清冽。预想中的极度深寒根本就没有出现的迹象,我穿着在上海最冷的时候才穿的黑棉袄,很是懊悔没有穿那件新大衣来。
不堪舟车劳顿的我,打算睡一觉再去段娃家。可是静儿来了短信。她说,冲儿,我已经在去段娃家的路上,你也赶紧出来吧。
看着这条短信,我眼前就出现静二扑闪着长睫毛、一脸坏笑的样子。当然,那会儿我还不知道,同时走在去段娃家路上的,还有少年老成充满正义的、静二的女儿越儿。想补觉的心思,就因为这条短信而烟消云散。我简单洗了一把也直奔段娃家去了。其实,大李段的家离我住的地方不过二十几元的车资。遇见的那个帅哥司机又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所以,我们一面愉快地侃着房价,一边就看见了段娃说过的那个楼盘的名字。我在段娃的楼下,老远就看见大李在高高的窗口对我招手。
这天的晚餐,当然是大李主厨。吃饭的餐桌上,摆了大约七八个菜,一大锅鸡汤很是显眼。
虽然大李的菜在未村甚有口碑,但我还是先尝了一小口鸡汤。对于我这样具有高度主见的未村资深、高层来说,不亲口尝一尝我是断不会轻易下箸的。可就在我浅尝辄止的当口,我看见静二站起身来给自己连舀了两碗。无奈,我只好先集中精力对付那盘酸豆角魔芋。很久没吃过魔芋这种儿时的宝物了,所以,我没有给其他人下手的机会。吃完大半碗米饭,我想添第三碗鸡汤的时候,却因为静二连喝三碗而见了盆底,只有做罢。
大李说,这鸡汤好吃,其实是因为原料好。这是阿静专程从燕郊买来的土鸡;这菌子啊!就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鲜美的菌子,这是XX从长白山捎来的。。。
都知道宝剑赠英雄,鲜花送美人;可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千里迢迢,应该把一只鸡、一把野山菌送给谁。我始终认为,是因为心心念念那一花一叶里的恩情,这汤汤水水才如此富有滋味。
那晚,我们十点多才离开段娃的家。第二天,我就一心一意忙公务去了。
也许是没有吃上那份魔芋。趁我不在,静二赶紧写了一个小谣贴,忽悠了一大批不明真相的群众闹得沸沸扬扬。其实,我真的只喝了两碗鸡汤,而静二自己却海喝了三碗。还有那盆超级鲜嫩的水煮鲈鱼,压根就全是被静二干掉的。所以,越儿看到静二那个小谣帖之后,大为惊讶。这个身高比她妈还高一头的孩子困惑不解地说:妈妈,你这样也行?
看见了吧,你这样也行?
不得不说,纵然静二有万千不是,但是有一点要肯定。作为母亲,她对越儿的教育与栽培是很成功的。不仅正直聪颖,而且,在我们话唠+自恋狂的时候,那孩子却坐在书房里纹丝不动在读一本书。
2、
从段娃家回我的住处,是静二和越儿陪同的。这一次,我们打的那个车,很怀疑是莫小楼派来陷害我的。
一上车,的哥很是热情。他问:去哪里?答:建国门内大街。问:你知道走三环还是,别的路?
我当然不知道。
要是认识路,我还需要打车么?因为我知道坐公交25路就能到达我住的酒店。宁肯多花钱打车,不就是图个方便快捷么。
就这么,我根本就懒得理会的哥的问话。走了大约十几分钟,的哥停下车再次问我。他说:你那个地方是在建国桥北还是桥南?
老实说:我不知道。
北京对于我来说,是个特殊的城市,因为它是我的出生地。可是,它已经不是我记忆里的样子。所以,对这座城市,算不上喜欢。渴望来,不是因为这个城市本身,这一点地球人都知道。按照我走南闯北的经验,既然打车,就只需把地址准确无误地报给司机就OK。可是我报了确切地址之后,那厮还是问个不休。因为他不知道我要去的那个地址,究竟在这个城市的哪个方向。
不得已。我说,我要去的地方是交通部的隔壁,而交通部就坐落在建国门内大街11号。可是那家伙,对这么一个国家的行政部委却仍然一无所知。
在外人面前一向显得超级厚道的静二解释说:交通部的全称就是交通运输部。
可是,对方还是一脸茫然。
想起胖子教给我的一个词:举报。那是因为我在深圳,曾被的士几次拒载。按照惯例,如果这个的哥不能把我们送达指定的地址,那么,他已经完全够被举报的份儿。平心而论,我要去的地方一点都不生僻。
可是,最终,我还是被静儿生拉活拽撵下了车。静二说,那是个迷糊蛋,黄司机。
这是北方的料峭寒夜。我们站在大街上,身边一片灯火璀璨。
静儿拎着特意给我预备的泡菜坛子,揪住一位路过的先生;她憋着一口标准北京腔调问:先生,您知道交通部在哪儿吗?
那人很可乐地对着静二一努嘴:你后面那是啥。
偶买噶,原来我们已经站在交通部的门前。
唉。那北京黄师傅,这样也敢出来混呐。
踏上那条已经熟悉的政协路,我很肯定那个门脸很朴素的酒店就在旁边。可是,沿着那条荒凉的小路走了一个来回,却不见大堂的踪影。
我记得我来的时候。站在大堂,从右边望过去就是个烤鸭店。可是这会子,我们在这个烤鸭店的门前,走啊走啊。只是少了那个大堂的门。
就在我们打算往大街折回的当口,我忽然想起来,那酒店的门脸是在停车场的边角。那是一个转转门。。。
所以,静二说我们在那条小路上走了十几个来回是不实的。事实上,我们只在那条小路上走了一个半来回,昂。
第二天,安铜质来酒店给我送点心盒子。为找那个门,他专程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查询详细。
我猜想,他在那条小路上肯定不止走三个来回。而据我所知,艺术家安铜制是土生土长的北京公民;而且,没听说过他是路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