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
(2009-11-26 12:5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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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村武汉三会时间的声音友情唐小冲健康 |
早晨。是被一阵清脆的鸟鸣惊醒来的。这是我在新家,第一次不是在半夜两、三点醒来。
强烈的太阳光打在我脸上。好不容易才明白:我是在上海的郊外而不是在武汉。
梦里,武汉那个家,阳光也是这么耀眼;而且,身边,还有个白衣黑裙的女孩,她的名字叫格格。
其实,我跟格格只有一面之缘。是在未村的“武汉三会”上。
我冲进那个到处是人的房间时,格格就在其中。找了个角落坐下来,我用排除法确认了站在窗前含着笑意的女孩就是格格。格格的笑里有一丝丝羞涩,不似我先前想象的样子。
有些人在一起,时光就会流得很快。好像是照相机闪过了一茬又一茬之后,不知是什么时候,格格凑到了我身边。叹息一般低低地赞美:唉,好漂亮啊;唉,真好看。。。
我在肚子里笑。我当然知道格格是在赞美我颈上的项链,而不是在赞美我。
未村的大厨大李说,有格格吃你烧的菜,想不具有成就感都很难。看见这番话的时候,我眼前立即就浮现出格格那种专注地陶醉的样子。我以为,轻易就能获得快乐与满足,那是童心与健康的标志。而女人的幸福总是细小的、琐碎的。所以,当格格告诉人家她不是八零后的时候,没一个人信。
记得,当初在美国看见这个项链的时候。宝宝趴在那个玻璃的陈列柜上。一个舞刀弄棒的娃娃脸男孩,那一霎,却是一副物我两忘的沉醉:啊,真美。。。。。。
就为那石破天惊的一声赞美,我对着那个美元的价格标签细细算了一遍又一遍;终于,还是买了下来。
武汉的六合宴上。格格坐在一张巨大的圆桌前发呆。
我走过去,问:谁欺负你了?
她手朝着一个方向一指:麦子。
那晚,格格穿的是一件宽松五分袖的上衣。细细的手腕上随意缠绕着一串珠链,很是协调,因而格外的美丽。可是那会儿我注意到,她抬起的手腕上是光秃秃的。伊撅着嘴委屈着:麦子说,拿去当她的脚链子。。。
差点没笑出来。抬眼一望,“麦子”那边是人声鼎沸,觥筹交错。
再见麦子的时候,已经是五个月之后的南京了。
那天,我们仨穿过梧桐漫道的南京大学校区。忽然看见麦子颈间的虎眼石,我脱口而出:这是格格的吗?
麦子用镜片后面的圆眼给了我一个“呸”,再凶巴巴地反问:凭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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