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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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村锦衣寸心居士路盲杂谈 |
预谋一个周末,暂且忘掉俗事俗物,只呼酒买醉、弹冠相庆林有才文集出版,这是麦子在五个月前的倡议。于是,在中间N个周末都由预谋或毫无征兆地变成了聚、聚会和突聚之后,十月的最后一个周末,未村的部分高层再一次齐聚南京。当然,这一次,林有才是真的携了锦衣而来的。
临去南京,才想起来去南京的落脚点。而南京,是未村终身盟主麦子的地盘。
上了Q,麦子措辞严谨地告知我:出南京站。知道南京站的吧?恩,就往右;记得,在第一个路口就右拐;如此,就看见酒店的大广告牌了;跟着那牌子准不会错。
南京站我是知道的。不过经验主义害死人。所以,我多问了一句:南京火车站。。。只有一个出口?
回答言辞凿凿:你不管有几个出口,出来就往右;第一个路口右拐;
恩恩,甭管有几个出口,出口总是在一个方向;
麦子的亲密战友,未村的服装设计师段娃,也细声细气做了补充。
段娃这一补不打紧,这个“补”里所蕴含的丰富内容倒着实吓了我一跳。这些年,火车我倒是并不多坐,但上海火车站的出口就有南、北之分我是知道的。于是讪讪地对麦子道:您家,还是把酒店的具体地址告诉我最好,就是XX路XX号那种。。。。
从上海到南京的动车煞是方便。那个周末,不到两个半小时,我就顺风顺水地安然到达南京站。挤在下车的人流里,早早地,我就开始打量远处的贴士和指示牌。捏着车票还未到检票口,我就看见两个大大的指示牌赫然悬在头顶上方,上书:东出口,西出口;
还好,出了站,穿过闹哄哄的公交车场,第一时间我就看见指示“黄家吁”的鲜红箭头。
一小时之前,杀手们已经分四路包抄南京。那会儿,小闲们应该已经先行到达。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小闲的回复才到。他说,我去总统府接麦子他们了。。。
坏了!我在心里暗暗叫了一声。
果然,我在酒店大堂、众目睽睽之下把唐小花等三家的菜地都收了之后,小闲还是不见人影。他有气无力地打来电话,说:俺找不到北了。。。
老话说得好,谁的地盘谁做主。我早就知道,在麦子的地盘,小闲要能找到北那才叫奇了。
几个小时的纠结之后,包括小闲在内的杀手们,终于聚集到了下榻的酒店。当夜,我们定在毛家饭店吃林子哥带来的大闸蟹,喝林有才带来的酒鬼酒。
先行到达毛家饭店的麦子,通过电话给执掌方向盘的某帅哥指路:湖南路。我们在湖南路的毛家饭店等待;
问:湖南路的哪个地方?怎么走?我们在XX路;
答:就在湖南路。怎么走?我。。。说不出来怎么走(意思是自己是会走滴);那就先往左?
于是,我们往左了;再往右了;又往左了;明明知道湖南路是在酒店的西边,但是,半个多小时之后,湖南路还是芳踪未见。
忍不住。全体下车。在路边逮住一个汽车司机。这才知道就近上模范马路,再一路南下到丁家桥;毛家饭店在湖南路的狮子桥。
当我们终于坐定到灯光璀璨的毛家饭店的时候,那些躺在精致篾篓里的大闸蟹夫妻们,已经生出了黑黑的小蟹。也好,这使得在夜里八、九点钟、最后一个到达饭店的九命猫,还能品尝到两只业已长大的蟹仔。。。
想起十月七日,我与麦子在南京大学门口分手。
夜凉如水,倦鸟归巢。夜幕下,高大的法国梧桐风情万种。
这是个一草一木处处令我心思恍惚的城市。常常,恍若自己还在武汉。
两个人并无暧昧地面对面站着,一时无言。终于,麦子扭转车头,说:走吧走吧,别弄得依依难舍似的;一揙腿,单脚撑地姿态颇潇洒地上了车。
那个远去的背影,仿若失散的一个姐妹。也许从不曾专门想起,但是,她在这儿。这一点却一直不会忘记。
到达南京大学的那个晚上,麦子兴冲冲率领着我和小闲,在四川路上一路往前。她说: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尽头,有个十字路口,就是新杂志了;
新杂志,我是知道的,它是未村的“一会”旧址。能在新杂志与俩高层共进晚餐,是十分地具有历史意义的。何况,十月的南京,花香氤氲,秋高气爽;更何况,我比梅混有文化;要是吃都能吃出点文化和意义来,岂不锦上添花?所以,对新杂志我亦是十分期待。
但是,我们走啊走啊,把四川路走了一个半来回,还是不见那个已经听熟悉了的十字路口。有肚乃大的小闲心平气和地提醒自家表姐:那个尽头。。。记得是什么路吗?表姐脆生生答道:额,从来不记内个。。。。
村长林有才打来电话,很自恋地吩咐:到了新杂志,在我当年坐过的座位上坐一下;
可是,直到第二天,麦子才悄悄找到那个新杂志;原来,它坐落在与四川路平行的汉口路上。林有才的那个座位,终是到这个周末,他自己才亲自去新杂志又坐了一回。
从南京大学到麦子的家,据说需要大概五十分钟车程。这么远的路途,少说也有七、八上十个路口吧?我不知道麦子是怎样靠往左、往右,靠数红绿灯口而顺利到家的。可是我一疑虑立即就被小闲呸了。他说:她又不怕警察,哪里需要数路口?
怎么会不怕警察呢,难道交警都是她麦子的表弟?
真表弟说:怎么会怕交警呢?她又不认识交通标识;感觉错了,大不了掉头再来;感觉!你懂吗?
小闲说:麦子是凭感觉认路的!
这就对了。此次南京聚的最后一个午餐,我坐林有才的车去的。麦子在前方带路:直走,一直走,走到路口左拐就到了;
可怜林有才到了路的尽头只好打了警示灯,背上背着汹涌的鄙视把车停下来,心急火燎:尽头是大转盘呀,哪个出口算是左捏?
。。。。。。
听说未村有小木、小豌豆之流者胜任培训。于是我提议领导层,应首先把麦子抓去强化培训一回。我已想好了培训的主题,就叫:坐标与指路。
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