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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下蛊春季 |
不知道闹钟是不是响了,但是我却醒了。是被一声轻微却异常真切的鸟鸣声惊醒的。静谧中,那声轻微却清脆的鸟鸣那么真切地把“过往”拉到现在。那年在福建的大金湖玩漂流,挂着悬棺的高高的绝壁上时不时会落下一粒水珠,在静谧无人的午后的河道激起一声清脆却诡异的回响。就跟这声鸟鸣一样。
记不得昨晚做了什么梦,但醒来时眼泪却真真切切地还挂在脸颊。我哭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哭。哭得真痛快,痛快得以至于我都清醒了还在抽泣,心里挤满了莫名的忧伤。听说眼泪能够排除有害的情绪,所以,就像是被下了蛊,每隔一段日子我总会在梦里哭。
彻底清醒之后,我跳下床拉开了严严实实的窗帘。窗外的楼底下,大朵大朵的山茶红得正好,高大的热带树木却还没有卸下冬日金黄的披挂。凌晨的喷水池,池边的长椅上空无一人。身穿蓝色制服的工人在默默地清扫着道路----落地窗户的双层玻璃隔开了窗外的声源,把窗外的草坪、早行人和树木变得像一幅无声的影像。这种无声的影像在某些个刹那仿佛梦境一般却稍瞬即逝,令人无法凭其拼凑出完整的梦境。这真是非常令人困惑。而春天里,人一困惑就想睡觉。抛开千头万绪在清脆的鸟鸣声里再次沉沉睡去,醒来之后竟不知今夕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