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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不纯真年代 |
林定英觉得自己就是老公的一个家具。她为自己想到的这个比喻苦笑不已。谁见过没有家具的家了?没有!没有家具的家就会感觉寒酸,感觉不正常,但也没有人愿意背着家具逛街、出行,抱着家具吃饭、聊天。这不,一从浦东搬到沈家的出租房,林定英的老公就又去忙他那些林定英不懂、也没有兴趣了解的业务去了,女儿住校为来年的中考拼命,一周回来一次;所以大部分时间,林定英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守着诺大的一个家。
沈一庆登门拜访。作为房东,沈一庆有义务来了解房屋的使用情况,并将尽力解决房客的合理要求。告辞时沈一庆说:我就住在你隔壁,有什么用得着我帮忙的别客气;沈一庆咧着一口白牙笑呵呵地说:我是很愿意为林小姐效劳的......并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还叮嘱林定英把号码储存到手机里说这样查找方便点儿。
就在这天,林定英才发现原来沈家的两套房子仅一墙之隔,站在阳台上可以清清楚楚将相邻的阳台尽收眼底。
以后的日子,林定英坐在自家阳台上看书、晾晒衣服、漫无目的四处张望时就会下意识地望望隔壁的阳台,那里一片寂寥,没有女人和孩子的痕迹。但是,林定英知道沈一庆的确是有太太的,因为沈太太回来的晚上,总会从隔壁传来女人的尖声叫骂和男人压抑着的怒吼。
那天,林定英开的悦达起亚被货车刮伤了尾巴。天色将晚,就在离家不远的地方。那辆安徽牌照的货车司机望了一眼手足无措的实习司机林定英,开足马力跑了。林定英的老公不在家,她也没有能够招之即来的同事朋友,情急之下林定英拨响了沈一庆的手机。沈一庆问清了地点只说了一句:“别动,等着我。。。”就挂断了电话。
十多分钟之后,与沈一庆一起来的还有警署的警车雪佛来。警察拍照、做笔录的间隙,沈一庆问清了保险公司的名称,帮林定英及时报了警。
沈一庆坐在自己的白色本田雅阁的驾驶仓里一个个打着电话,声音安稳清晰,不卑不亢;林定英第一次发现沈一庆有着高高的的眉骨和优美挺直的鼻子;黑色的纯棉衬衫把他的一张并不年轻的脸衬托得十分干净,而周围的一切都嘈杂肮脏。
漫长的国庆长假,林定英在南,老公在北;林定英的老公说国庆这样的长假是属于家庭主妇和孩子们的,是男人就要趁机联络感情、拜望客户;再说交通发达、通讯发达,两个人天天都能联系,距离不算什么;可林定英觉得她与老公,因为存在着碰触不到的距离,已经相隔很远,而且越来越远。
国庆节的最后一天晚上,孩子去了奶奶家。林定英情绪低落,关了所有的灯,也关了哭哭啼啼的韩国电视剧,一个人坐在了黑暗里。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门卡擦一声开了,老公喷着酒气走了进来。看见黑暗中的林定英,他明显有些意外,嘴唇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
老公不是个嗜酒的人。林定英起身给他拿来拖鞋,一边问他要不要喝点茶,一边就去冰箱取出了铁观音,因为他只喝那个。林定英在倒水泡茶的时候,老公在她身后开口了:“你困吗?不困的话我们聊聊。”林定英未来得及开口,老公却又好象自语般地说:“算了,早点睡吧。”
林定英是个聪明女人,男人不说的她统统不问。不是不想问,是不敢;从小跟着寡居的外婆长大,外婆告诉她女人最重要的一是知道适时闭嘴,二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大家闺秀出身的外婆说,因为女人都是感性动物,所以最聪明的女人应该是那种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女人。林定英就是因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才能够容忍老公当年把她晾在大街上而最终被他娶回了家。但是,林定英毕竟是个女人,她没有因为自己长得不漂亮就能够对温馨与爱情免疫;恰恰相反,林定英是个内秀的女子,她曾经把别人用于花前月下的时间都用来读书,从书中她了解到别的女人拥有的而她却没有的东西,比如男人对女人的在乎。
那个夜晚,跟很多个夜晚一样,老公的手在她身上胡乱一划拉,说:想不想啊。。。。。。
每次听到这样的问话,林定英就一转身与老公背对着背,假装心无芥蒂地回答:没兴趣!
有天,林定英忘记带家门钥匙,老公在公司还没有下班。林定英鬼使神差没有给他打电话,而是一个人在街上乱转。转到星巴克,想起这是时尚女人耳熟能详的地方就走了进去。狠心点了一客冰淇淋,一份提拉米苏。慢慢吃着,一边观赏着周围痴男情女的爱情秀。一对恋人相对坐在靠窗的位子上,两个人各自挖着杯里的冰淇淋,两双眼睛却蛇一样纠缠着、一秒钟也不肯疏离对方的眼睛,周围的一切仿佛与他们全然没有干系。那样的目光像火一样烫伤了林定英,使她突然失去了胃口,逃一般离开了那里。夜里十一点慢慢回了家,敲响了自家的门。老公出来开门,看见站在门外的林定英竟脱口而出:“你不在家啊?我以为你先睡了。”
林定英没有回答。从老公身旁一躬身钻了进来,一颗热望的心却一点一点沉到了谷底。
还好,林定英的老公又出差了。没有他的日子虽然冷清,但可以过到从容,因为心里的伤口没有他的撩拨而不至撕裂般地疼。
下班回家,林定英意外发现沈一庆的白色本田静静停在车库里,正诧异间,却接到沈一庆的电话,他说:“林小姐您就别下车,我请你喝咖啡,马上下来。”未等林定英回话他就挂了电话;
他知道我就不会拒绝?林定英心想,但还是决定在车里等着。
那天晚上,沈一庆带林定英去了一家咖啡厅。这个城市,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咖啡馆,但林定英的老公却从来没有请她去过。
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沈一庆为林定英点了一杯冰淇淋咖啡,给自己点了一杯清啡;厚厚的冰淇淋覆盖在咖啡上,粉红的焦糖镶嵌其中;林定英看着,心里就渐渐觉得轻松了。看来,面前这个男人深知女人的喜好。
知道咖啡的来历吗?沈一庆跟在自己家里一样,边喝着冰水边悠闲地开了口。
林定英老实承认,她不知道咖啡的历史,因为,她连咖啡馆都去得很少。
沈一庆说,大约公元6世纪时,有一位阿拉伯牧羊人叫卡尔代,有天赶着羊去伊索比亚草原时,看见每一头羊都无比兴奋、跳跃不止,觉得很奇怪;经过耐心观察,发现那些兴奋异常的羊都是吃了某种红色果实;这些果实就是咖啡豆。
林定英装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听着沈一庆讲,心里却在想,老公不知道是否知道咖啡的来历,会不会也会在一个女人面前一反常态滔滔不绝侃侃而谈?
林定英学着沈一庆先喝了几口冰水,再小口喝了一口咖啡;觉得好苦,才加进一包糖;尝尝,最后加进一包奶精。沈一庆告诉林定英,先喝冰水,是让冰水帮助把咖啡的味道衬托出来;如果加了糖感觉还苦再加奶精。
据说,喜欢苦咖啡的人在爱情中容易处于被动,也就是喜欢受虐;喜欢甜一些咖啡的人喜欢甜蜜温情,细心浪漫的人比较合适她...
沈一庆边品着咖啡边笑着说:你呢,林小姐?你喜欢苦咖啡还是喜欢多加点儿糖?
林定英其实是想回答说自己不在乎苦一点儿的,但转念一想却成了:“你大概是喜欢甜咖啡多一点儿吧?”
沈一庆哈哈大笑,他说:“其实不绝对,苦和甜不是问题,关键是------”说到这里,沈一庆深深地看了一眼林定英,“关键是跟谁一起喝咖啡。”
林定英端着咖啡杯,望望窗外迷离的灯火和或徐或疾的行人,再望望沈一庆,低着头暗暗笑了。心想,通俗就是快乐,要是自己的老公能雅俗共赏该多好啊!
就在那天晚上,林定英知道了沈一庆从事的是家族产业,他的妻子带着儿子还常住在温州不愿意过来,她是个漂亮女人却性情暴烈。偶尔来上海探亲总是闹得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