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对新京报第一女文青的采访
(2009-06-15 10:4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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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
分类: 小故事 |
看了一遍我大笑,又看了一遍我开始抓狂了,啊啊啊啊,这么个东西就配着我的照片还发表出去了,我还要不要去见南京人民啊!以及,潘老师看到再也不会爱我了!当然了,他本来爱我的几率也不高就是
阿花:文艺的人是浑然不自觉的
文/毒瘤
阿花对我找到她做文艺女青年生活样本的采访很惊讶。作为同窗4年、相识9年的老友(姑且攀上老友的关系吧),一向落落大方的她居然扭捏了起来,原因只有一个——“我真的不觉得我过得很文艺啊”。
“我在北京算个屁的文艺,女文青起码得定期看话剧吧?”阿花小心翼翼地说,“南锣鼓巷才是女文青的根据地,而我连酒吧都很少去。”阿花说最近她有时间就在家宅着,干得最多事的是看书和看碟,只要时间,基本会自己动手做饭吃,因为“在外面吃腻了”。
听她这么一描述,我也觉得,身在文艺范儿挤破头的皇城根下,除了外出采访,最常态的一幕居然是在单位或宅在家里,这对于一个女文青来讲,实在有点情何以堪。我问她是不是不爱看话剧。她又予以否认,说只是因为想看的不多。我心里暗自想,好嘛,完全可以给你贴上一个高标准严要求的女文青的标签。不过我还是很嘴贱地问了句:“所以你的生活常态就是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一个人看书一个人看碟?”阿花心领神会地答道:“嗯,没有男人的痛苦啊。”然后她想了想,诚恳地表示,希望我笔下的她,能够有助于她求偶。
于是我开始以权谋私,打着采访的名义打探她的私生活:“那你现在还会跟男人出去开房看球赛么?”阿花颇为不屑地回答:“现在我有房子了,就算要找男人,也不用开房了!”好吧,我承认,我对她的认识呈片段式,没有与时俱进,但不得不认真地补充一句,她那时真的只是跟一群男生女生开房看世界杯而已,因为学校夜间断电,且没电视。
其实阿花一直不乏追求者,有人为她用俄语朗诵叶赛宁或者普希金的诗歌;有人更肉麻地送她海子的那句“草原尽头我两手空空,悲痛时握不住一颗泪滴”。阿花认为这太难为情了,老大不小又都从事文字工作,还在诗句里寻找感情的证明,就像不引用就无法表达一般。有人在元霄节那天在她楼下放了很久的烟花,然后打电话让她在窗户那里看,但是她却哗地拉上窗帘,然后就质疑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把某部分柔软的东西哗地翻了过去。两年前的她曾经惶恐不安,整夜整夜失眠落泪,如今感慨居然也痊愈了。只是,今年的情人节,她在北京的郊区开了一天的会,回家时拥挤的地铁上,有小男生费劲地把手里的玫瑰举在空中,也有情侣靠着门接吻,而旁边的人都在努力视而不见。那个时候的她,多少有点自己被世界抛弃的感觉。“内向的男人会比较容易打动我”,阿花说,她希望接下来出现的男人是可以结婚的对象,而在谈恋爱期间,不一定要每天见面,但至少要每天通电话,而约会时干嘛都无所谓了,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行了。
不过我很高兴看到阿花在自己的博客里贴出在南方日报时的工作感悟以及《南方周末》约她写的两会记者手记,尽管她笑称以此证明自己除了做哀怨的文艺女青年,其实也是有正当工作的。但我知道她很爱这份职业,也一直兢兢业业地做得很好。当了五年记者,阿花跑了三年两会,看完了吴敬琏所有的书;在北京买了房,每天起床后会看新闻,不需要外出采访时会在家写稿、做饭、看书、看碟,听上去很平淡,但阿花说她很想安静地工作和阅读,因为她相信只有持续这样,才能拥有真正强大的内心世界。
当我问起阿花觉得自己做过哪些不符合文艺气质的事情时,她立马答道:“买房咯,还贷咯,为了工作老是看宏观经济数据,关心国家大事,还写财经专栏,非常不文艺。”其实,我很想说,谁规定文艺就不食人间烟火,不关心国家大事,把自己的生活往残里整?
细胳膊细腿的阿花,依旧偶尔抽烟,家中常备红酒和伏特加,经常喝两口,她还没爱护自己到去做瑜伽看中医的地步,“最多就是吃撑了在家做做仰卧起坐”。她会为自己在采访时丢了几块钱的大耳环而伤心,也会有买VERSACE背包的冲动,但又觉得自己穿几十块钱的T恤背名牌包很神经,于是在纠结之中,看中的包早就不知去向。一到无所事事的周末,她就很想拿着信用卡冲到机场去,飞到千里之外的某地和某人吃顿饭再回来,还可以赶上末班机。但是她从来没有这么做过,然后自己又感慨人生的挫败感不在于你做了什么错事,而在于很多事情你想了想,最后不做了。
不要以为她只是在想法上有点文艺腔调的女生而已。当我问起她觉得自己做过哪些文艺气息较重的事情时,她认真地想了想,问我:写小说送给我喜欢的人、去吴哥窟找了个树洞说心事、去港大走斜坡、在湄公河畔看杜拉斯的《情人》算不算?然后又不耐烦地扔了句:“想不起来了,文艺的人是浑然不自觉的。”我只是在心中一震,差点丢个白眼:“姐们,就算你说你的交际圈很小,宅女风范,但你真的就是很文艺啊,有了这几段,就已经黄袍加身,成为老子心目中的文艺女王了!”
就是这么一个浑然不自觉的她,在很多人再也笑不出来的4月1日那天,用自己的方式纪念张国荣,去年是看了一天LESLIE的碟;今年是听了一天哥哥的歌。记得那天,她把MSN签名改成了“我已令你快乐,你也令我痴痴醉”,我改成了“怪你过分美丽”。就是这么一个浑然不自觉的她,会用读波伏瓦的书来纪念《第二性》问世60周年。“噶没劲!”我失望地说道。“难道应该找个男人上床么?”她反问。就是这么一个浑然不自觉的她,已然独自一人去阳朔、丽江、婺源、西藏、厦门、香港、青岛、柬埔寨、巴厘岛等地旅行,坚持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就是这么一个浑然不自觉地她,最近出差至上海,拼命工作了一周,然后冒着凄风冷雨与另一位姑娘走在黄浦江边,看着浦西美得让人心醉的灯光,全身湿透,冷得发抖,却在许留山吃了更冷的甜品,然后各自想到各自的许留山回忆,其实都是温暖的。其实,我很想祝福她的远大前程一路充满温暖和阳光,再也没有失眠和落泪,但又觉得说出这种话过于矫情,尽管是真心的。
阿花说她觉得暴走够文艺。印象当中,当年某些人曾经和男友一起从南京长江大桥一路走回浦口校区。而彼时的我,只不过痴迷于坐着夜间公车看着江面灯火,如今才开始喜欢上走路,只能由衷地说声,姐们,如今的文艺腔都是你玩剩下的了,你已经开始返璞归真了。然而,真实的生活中,我们一直就不需要被归类再贴上任何标签,我们只是喜欢看看书、看看碟、看看风景、想想心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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