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区进入重建,汶川上空的阴云也正在被驱散。
在抗震救灾的日子里,总能听到一些流传很广的川味话语,让我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忍俊不禁。哭笑不得之余,内心一片温暖,被川人面对灾难的乐观,对他们死亡也扑不灭的幽默感,深深地打动着。
一位朋友给我讲了个故事:什邡红白镇中心小学一名教师在地震108小时后获救,谈及被埋108小时的经历,他说:“我想到要生存,我又没有吃的,没准备哪个晓得呢,一片漆黑我伸手到处摸,摸到一个矿泉水瓶,我说这个有用,刚好憋到起了,我就拿矿泉水瓶接到起喝了。”
朋友用四川话绘声绘色地讲,我在一边鼓掌大笑,对这位老师崇拜不已。川人朋友说,像这样的真实故事,讲三天也讲不完。很多受灾同胞能在废墟中顽强地生存,与他们乐观精神密不可分。
还有一篇川人写的博文,叫《这就是成都人》,里面这样说:“怕马脑壳,现在成都安全得很,无非就是把麻将从房子里头搬到街上来打了”,这样的百姓家常话,透着一股子豪气干云,透着不怕老天的勇劲,真让人精神抖擞。难怪,深入灾区赈灾的作家冯唐,严肃地提议向灾区支援娱乐设施,哪怕是一副麻将。他真了解川人。
还有一个故事流传很广,真实性值得怀疑,但当我向川人朋友求证时,他们却不约而同地说,“依照我们川人的脾气,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这则故事是:一汶川地震幸存者被俄罗斯救援队救出,记者采访他感觉怎样,幸存者想了半天说:“狗日的地震好凶哦!老子被挖出来看到外国人还以为把老子震到国外去了。”
我相信这是真的,这位“被震到外国”的老爷子,和那位要可乐的男孩,都十分精采地体现了川人的精神气质。有敢在死亡面摆龙门阵的气势,还有什么摆平不了的!我对灾区同胞迅速疗平伤痛,重建家园,没有一丝一点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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