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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恋姐,也许应该属于有“恋姐倾向”或“恋姐病毒携带者”更准确一点,就像“具有同性恋倾向”与同性恋者的区别。在我的理解里,恋姐跟恋母大概是一回事吧。不过我喜欢姐姐倒是事实,准确范畴是三十到四十五之间,再老就成了菩萨,只有敬爱的份了。
我的偶像是《红与黑》中的于连,他对我的思想与性启蒙的影响持续一生,所以,我的喜欢姐姐是否与他有关?我自己都不清楚,反正小时候我绝对不恋姐,倒是越来越沧桑而有思想的时候,才开始恋上比自己大的、优雅的、性感的少妇型姐姐。于连的生命里有两个女人,一个是市长夫人,一个纯洁的少妇;另一个是部长女儿,一个热辣的少女。起初于连对市长夫人姐姐动机只有征服,欲征服上流社会,先征服上流女人,以为和部长女儿才是火山样的爱情。但当生命的最后时刻,于连发现姐姐最痴心,最懂自己,而妹妹则像超级粉丝在膜拜自己的偶像。于连的选择是我的指南针,从他那里,我开始喜欢安静、温情、无私、阅读人生的姐姐,而排斥漂亮、青春、野心勃勃、对一切都索求无度的妹妹。面对比我小的女孩,我往往感觉自己像个工作单调的小学教师,而且幼女没有兴趣。
前日晚上看话剧《这里的黎明静悄悄》,一句台词让我找到了形容姐姐最恰当的形象,“她们的乳房大得像马车轱辘。”是的,姐姐的形象就是刚出炉的面包一样温暖、蓬松包容一切的乳房,而妹妹的乳房总是坚挺、上翘得像一杆长茅,时刻准备冲锋并发出亢奋的尖叫。在我的意识里,恋姐的男人一定是温和的,依赖的,有时脆弱单纯得像个婴儿,喜欢偎依在宽阔的胸部。我知道,我这是在说自己。但遗传或有过特殊遭遇的除外,还有,巴尔扎克除外,20岁的时候,这个粗野而精力充沛的小伙子爱上了他女朋友的妈妈,年龄比他大一倍的伯爵夫人,并直到伯爵夫人死去。
我曾经狂热地喜欢姐姐们的身体,喜欢她们对排骨和芦柴棒的蔑视,喜欢她们的风情和肉感。但我就对自己超强纠错,让我着迷并深深沉醉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姐姐的气质,这种气质很难形容,比较接近的是杜拉斯在《情人》的那段话:“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是的,对于我来说,恋姐的魅力,不是风骚,不是母性,也不是小女人的善解人意,那些早不能使我“心头一荡”,我迷恋的是他们“备受摧残的面容。”我迷恋那些被生活摧残、被情感损害的女人们,她们开始平静地忍受着生活,不再伪装青春无敌,狂野的梦想不再写在脸上,而是深刻在心里。你天大的痛苦的倾诉在姐姐那里也只是一个微笑,“是的,我知道。”
我最最迷着恋着姐姐的, 其实是她们脸上风霜的气息。正如下垂的乳房才是乳房,有皱纹的女人才也叫女人。
我最最迷着恋着姐姐的, 其实是她们脸上风霜的气息。正如下垂的乳房才是乳房,有皱纹的女人才也叫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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