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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一个并不服老的70人来说,周杰伦留给我的只有屈辱。 "快使用双节棍,哼哈,仁者无敌,快使用双节棍,哼哈,风生水起。。"这已经是周最简单上口的,我却十分别扭,对正在颠动胳膊腿的呼哈的妹妹说了几句不敬的话,急得妹妹用虚拟的双节棍向我身上招呼,并宣布再不进步兄妹从此划清界限。
> 从那开始,我在歌厅突然发现了众多"老外",最鲜明的特征是是巨瘦,小眼睛,长头发,说话吐字不清,唱周杰伦。对此人群焉敢不敬,他们是新时代最尖端的人群,是周杰伦的第一批追随者,我知道在他们眼里,我才是真正的老外,这个世界的落后分子。
> 我是喜欢着歌星长大的,齐秦、童安格、郑智化、张雨生,到后来的张宇,再到无印良品已经有些吃力,到与妹妹谈论孙燕姿的时候遭到了伊质疑的白眼,曰:别费劲了,去看罗大佑演唱会吧。我心头一凉,坏了,我TM老了,再上赶着也没用。到了周杰伦,新锐们终于拥有了完全甩掉我们的武器,一块听歌?听得懂吗?一块唱歌去?会唱几句啊?虽然我赌咒发誓他们也破译不了"周氏密码",但必须伤感地承认自己已经自绝于人民了。
> 是《东风破》救了我们,"一壶浊酒浪迹天涯难入喉,你走之后酒暖回忆思念瘦。"《东风破》之于70的我们,代表着无法言说的意义,"忽闻**收蓟北,漫卷诗书喜欲狂。"。是周教主对落后分子的仁慈,也是我们努力不懈的收获,但也可能代表着周杰伦对自己宗教和教徒的背叛。他向我眨了一下眼,却伤了无数人的心。从此所有的歌厅都在唱"一壶浊酒",操话筒者无疑都有了抬头纹和拼命隐藏的小肚腩。《东风破》预示着我们也有了周杰伦的参与权与解释权,用时髦的话说,70后终于掌握了话语权。但我还知道的是,"当我开始爱他,他已经老了。"周接纳了我们,他就开始被80抛弃了。
> 于是他又有了《七里香》,我们可以信心十足地哼哼着"雨下整夜"。我们还知道了他其实很腼腆,他很孝顺外婆,他被马来西亚政府评为"三好青年"一类的,他的女朋友是蔡依琳。我们终于破译了周氏密码:原来周杰伦是用西洋音乐的皮,包着传统文化的瓤;原来我们爱上的不是他的音乐,而是方文山的歌词;原来我们视为叛逆的,正是他最传统的。最后我们还知道了,当我们深深地爱上周杰伦的时候,他的最早最叛逆最先锋的粉丝早已抛下他绝尘而去,因为他在精神上背叛了他们,"堕落"成了一个被"人人传唱"的大众歌手,一个靠出卖自己恋情维持声名的流行歌星,失去了自己的先锋意义。
> 这令我感到悲哀,我终于爱上了周杰伦,却发现原因在于我们都变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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