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
意大利新现实主义导演德·西卡拍摄了实验电影《温别尔托·D》,没有任何剧情,完全生活流,表情动作代替了戏剧。进行这场实验的动机是:“彻底排除虚假”。因为“不仅戏剧化的故事情节和性格特征鲜明的人物是一种虚假,由一个人来扮演另一个人也是一种虚假。不仅人工搭建的外景和内景是一种虚假,经过剪接的动作空间和时间也是一种虚假。”这部电影引发了两种极端的反应,反对的、赞扬的争论得十分激烈;但观众的反应则是:创新由你,反正我不买票。
法国导演罗伯尔·布莱松的《乡村教士日记》为文学作品改编提供了一个新的范式。一般来说,文学作品改编成电影,是从原著中获取情节、人物和外部动作素材,构成一部视觉化的、在戏剧性上获得新的平衡的左品。但本片导演认为“一部文学作品的现实就是这部作品本身”,文学作品的描述是无法离开文字的。他决心把握主干,忠实于原著,所以他的改编策略是:仅作删减,绝无增添;尊重原著文字,突出文学性,因而属于“忠实型”改编。他的具体做法是使用画外音——中性的叙事语调——来复述小说原文,以便凸现人物发自内心的灵魂活动;同时突破影像与声音永远不应重复叠用的的成规,借助声画分立,使声音成为事件的渲染和扩展。因而本片成为一部很特别的电影。2004年中央电视台编导张群立摄制完成一部电视片《背影》,也走的是这条改编道路。
1952年
《雨中曲》(美国金·凯利、斯坦利·杜南)虽然采用了歌舞片的形式,但如实地反映了电影从无声片进入有声片的艰难进程。其中一个关键环节就是后期配音想法的提出,虽然故事中只是为了解决琳娜声音的低劣,但它揭示了一个原理:电影文本完成过程中的前后期可以分离。无声片时代,演员明白只要表现出口型就可以“蒙混过关”(唐和琳娜眼爱情戏却在斗气拌嘴)。当录音技术进入实施阶段,许多问题也就随之而出:录音的方向性、声带与口型的对位等等。而在明白声音也可以前后期分离的时候,电影的声音也就进入了可以剪辑的时代。
《南征北战》(成荫、汤晓丹)是本年中国摄制的第一部具有史诗性的重大题材作品,其史诗性来自于对交战双方双线索的平行剪辑,而每条线索里各自又都含有高级将领的作战部署和下级官兵作战的两条分线索,所以相当具有全景色彩。而在具体情节交待中也能很好地使用平行剪辑,如敌我双方从高山的南北两面抢占同一山头的情景,十分扣人心弦。
表现美国西部生活的《正午》(弗莱德·齐纳曼)开创了西部心理片的先河。除了人物关系以及主要任务的心理发展之外,给观众带来强烈心理刺激的要素还有关于时间的安排——故事的时间长度与影片的长度基本相合:84分钟的影片,讲述的是从上午10点40开始,到正午12点结束的一个故事,时间的消逝,意味着死亡危险的一步步迫近,每次钟表上时针的移动都给观众造成强烈的心理刺激。而影片结束火车进站响起汽笛时,随着时钟响亮的嘀嗒声,化出14个不同空间的短镜头,仿佛全镇所有的人都被纳入了这个可怕的、听觉化了的时刻。1995年美国拍摄的《千钧一发》(Nick
of Time导演:约翰·巴德姆 John Badham)也是在90分钟的影片里演绎了一个时长90分钟的故事。

意大利电影《罗马11时》(导演:朱塞佩·桑蒂斯)也是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的一部代表作。它没有完整、互为因果的情节。剧中每一个姑娘的遭遇都是一个单独的故事,她们在影片中互相交织、穿插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意大利战后社会生活的悲惨图景。
1953年 瑞典导演英格玛·伯格曼的《小丑之夜》通过与剧场演员的对比,揭示了马戏团艺人在瑞典社会中的悲惨境地,影片充满了象征与比喻,所以又被视为“巴洛克电影”,影片中的马戏团与剧场是生活的巴洛克式象征,生活就是梦幻,剧中人物不论是演员还是小丑,都成为观众在故事中的投影。为突出这种梦幻感,伯格曼巧妙地使用了“影子”:影片开头观众首先看见马戏团的车队在桥下水中的倒影,然后再让车队出现在现实中。弗兰斯勾引安涅的戏也在镜子前面发生,在展现弗兰斯充满淫欲面孔的同时造成一种以真亦幻的效果。阿尔倍特举枪不是自杀而是想自己镜中的影子开枪,仿佛要打碎自己鲜血淋漓脸上的无限耻辱。
本年,《东京物语》是日本导演小津安二郎的代表作。电影语言学者以本片为据总结了小津电影的8点风格:1、摄影机固《小丑之夜》定不动,镜头高度在一米之内,画面左右对称。2、一律不用移拍和摇拍,且多用仰拍。3、如有多个人物均按透视角度排列。4、正面拍摄人物,人物的侧面再美也美不过正面。5、对人物不许用不礼貌的角度拍摄。6、节奏缓慢。7、恰如其分的幽默。8、家庭生活是他唯一的取材对象。

50年代初期,电视在西方开始普及,对已有半个多世纪历史的电影造成了很大的冲击。美国电影《圣袍千秋》(导演亨利·卡斯特),是第一部回答电视挑战的电影,也是第一次成功使用宽银幕技术的电影。为有效地发挥宽银幕的优势,在语言上导演作了许多有益的探索:如使用更为壮观的横向长距离移动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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