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网上看到一条消息,言文化部一位副司长支持鬼城丰都文化建设。
大约是95年,我曾应当时还是四川,今属重庆的涪陵丰都去参加了一次鬼城文化研讨会,算是一个比较早的鬼城文化建设参与者吧。在会上我发表了一篇论文《鬼文化的思辨》,被重庆方面发在不知道哪个刊物上(网上可以检索到),后来就收在我的民间文化论文集《开篇锣鼓》里了。
会上谈得比较热烈,当时还处在思想解放的大背景下,因为过去是把“鬼”全斥之以迷信的,更何况鬼城丰都,以及在那里的名山上修建的“阴曹地府”、“十八层地狱”呢,但我在会上的发言是持支持态度的。我曾在那里说过一句话:丰都,在民间俗信里,是人最终的归宿,从去世后的灵魂到城隍庙集合,最终到丰都接受十殿阎王的审判,辨清善恶,再决定下一轮回灵魂的去向,这是人生的一个完整过程,所以我总结说:“人生对丰都,早晚得来;与其晚来,不如早来看看,做了善事的善人,正好在这里看看判官簿,兴许可以借用一下判官笔,把自己的名字勾掉,让阳寿再延续个廿年卅年的,岂不快哉!”言外之意,那些贪官污吏、横行乡里、为非作歹、作奸犯科者,让他到这里也接受一下前途教育,让他们有点颤抖战栗之心,收敛一下自己的恶言恶习,给人生给百姓积点阴德,也是一种廉耻教育吧。发言得到与会者的一片好评,地县的领导还专门就我的发言表示了感谢。
因三峡的修建,旧城丰都会被淹没,所以在长江对面划定了新的县治,但那时说名山不会淹,用不到搬。这一晃又是十余年未去了,不知那里的情境如何,名山也要搬了么?
在丰都的几天,过得挺愉快的,看了老县城,也游历了丰都一带的三峡风景,更参观了丰都鬼节的仪式表演,参拜了名山鬼城。还差点,差点有一次实际没有成功的“艳遇”——一天晚上回房,竟然发现自己的房间里有数支通过门上没关的顶窗扔进来的红玫瑰,这一晚浮想联翩,回忆《聊斋》里有没有类似的女仙或女鬼“掷花”的情节,是不是这一晚要应验了哦,想到这儿,后背有些发紧,赶紧缩进被子瑟瑟打抖了啊……
但冥冥之中却也终有了一个好报应——
话说从重庆回京路上,天越来越热了,那时火车没有空调,在洛阳至郑州一段,便从卧铺下来坐在窗前吹吹风,突然一块石头从车窗砸进来落到我的右肩上,吓了我一跳,也吓了同车人一跳。细视一下,竟然什么伤都没有,连个痕迹都没有,疼了几天就消了。一列正摘飞驰的火车,速度总有七八十公里,再迎面打进来,不打断骨头就是便宜事儿!我想了想,觉得真是我到丰都发了这么一番言的好报——什么叫感天地而动鬼神哦,鬼神都为你动容了,你还能没好际遇吗?
这话还得倒回86年,我去香港庙街游逛,遇一卦摊,要送我一卦,我也没得可问,随手说一句看看我的出行吧。看完后告知我:适于向东向南。事后想想,的确有理,我那时所出过的门全在东或南,南到广州,东到上海,向北只到过山海关,向西只到过京郊门头沟的龙门涧。87年去山西太原与忻州讲学,冒犯了一下,就发着高烧回北京了——说也奇怪,到了北京站一下火车诸事皆无,这次又向西迈了一步——进到靠南方向的重庆,当然要教训你一下,让你挨块石头的砸,但因对丰都的贡献,鬼神又保佑了我一把。从此以后,就尽可以大胆放心地西进北上了啊,所以到了新疆,到了欧洲,向北到了哈尔滨、佳木斯,所以,该敬鬼神还是要敬啊!
当年代表县政府邀请我的是文化馆(还是新华书店?)的熊兴碧,是我在文化部干部管理学院讲座课的学生,不知他现在怎
样了,还好吗?
照片上是不是都有点鬼气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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