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灵波微步的质疑，先道个歉，把灵字错成了凌，因为习惯上是凌波微步，人家用了灵字当然更有人家的深意。

        我说过灵先生的话有道理，但我只认为他的话只是在文学领域中有道理，他所想的所习惯的原是文学创作的范畴。文学创作是需要作者深察生活驾驭情节控制文字的能力的。在文学领域，作家可以天才灵现，信笔由之的，这里特别需要作家的才气，所以曾有评论家说，文学的第一位是生活，第二位是作家云云。

        但我们现在讨论的是电影。文学文本需要有情节细节文字结构，但电影文本则需要有故事画面桥段模式，这与文学就有了很大不同；再者，电影除了有艺术的本体特征外，还建有传播的本体特征，艺术与传播是电影的两条腿，现在中国的电影是瘸子，缺了传播这条腿——根本没有把观众放在心上，没有去探寻观众想看什么，喜欢看什么和怎样地去看。当然也有许多小说家很讲究读者的喜爱，但传播对于作家来说并非必须是第一位的，电影动辄几百万上千万的投资，它不考虑传播问题行吗？

        纯艺术地创作文学文本和传播加艺术地创作电影文本（胶片上的文本而不是纸上的文本！）本来是两码事儿，所以我在艰难地解决这个“传播属性”的问题，灵先生如果有兴趣，我建议您先去参加一次电视的创作实践，去领略一下其中更为鲜明的传播属性，将会对这点认识得会更深刻一些。

        电影、电视根本不是纸上能够谈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