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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诗谈·吉祥女巫》:跳跃的张力

(2010-12-21 08:3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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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诗谈

吉祥女巫

秦爱云

江苏

连云港

王飞

平谷

杂谈

            十三 跳跃的张力

                ——吉祥女巫诗歌印象

                            文 / 王飞

    听说新疆某地的某片戈砾滩上曾经可以随意捡到玛瑙石,又听说如今已经很难再捡到了,虽然才过去几年的光景。另:记得刚入冬的一个星期六的下午,趴在阳台上向西看,紧挨我家的是一片西式别墅,透着古典美。别墅间有家人正脊背朝天忙着砍白菜,菜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准确的线,很熟练的样子。别墅前不大的空地上种的不是花花草草,而是白菜。二层观景台上的秋千还在荡来荡去,秋千上没有人。

    这两个场景也许就是我们——真正的现实,也是我们——内心深处的真实再现吧。

    写作者如何把握这个时代的(中国的与世界的、东方的与西方的)情绪的确是个难题!茫然?无措?惊奇?紧张?无助?我体会到的确实是一种无法释怀的尴尬。就文学艺术而言,情绪直接表达的最好形式也只有诗歌了。时代给了诗人绝好的机会,但能够把握住的并不是很多,着实令人遗憾。

    默默坚守、默默探索是值得尊敬的。江苏连云港的吉祥女巫(原名秦爱云)就是这样的一位诗人,她静悄悄地创作着,不疾不徐,不慌不忙,有一份少有的从容。她的诗歌之中总有一缕浅浅的忧伤,却不小气。

    向南 行程600里为临时站点 / 异地的声音 还响在异地 / 该近的 没有走近 / 不该远的 更加遥远 // 在这个温暖的南方城市 / 我却开始臆想北方的寒冷 / 期待能有一场熟悉的雪 / 覆盖一个赤裸的灵魂 // 臆想着南方一公斤的炭火 / 和北方一立方的冰 / 如果可以意外相遇 / 究竟会燃烧 还是融化 // 臆想一个城市 和一个城市之间 / 最大极限的亲密和疏离 / 揣测脚步 车船 或者翅膀 / 谁可以最快地将距离缩短 // 臆想需要多少个600里 / 才可以真正走进一颗心 / 多少个600里 / 才能够找到最初或原点(《一个城市和一个城市之间》)这首诗可以视作吉祥女巫的代表作之一。距离,城市之间的距离会产生不同的感受,是实际的,也是现实的。但她的语言有着一种节制感,正因为这种节制才使语言产生了一种人为的距离感。距离感使读者有了冷静思考、思量的时间。这种适度的间离让读者不仅没有远离,而是让读者与诗人在同一时间、同一语境下一起思考,从而更拉近了和读者间距离。

    她在这首诗歌中有种前所未有的表达和表白的冲动,竟无法直接言说,只得让情感躲避在语言的间离感之中,躲避在一切人为的意象组合的背后。“欲说还休”和“欲罢不能”形成了一种实在的尴尬。浅浅的忧伤欲图弥补尴尬造成的尴尬,竟发现这是徒劳的。“燃烧”还是“融化”?一个尴尬的命题。爱伦·坡在那首名诗《伊斯拉菲尔》中写道,“我们的鲜花只是花而已,/ 而你快乐的影子,/ 则是我们的阳光。”取与舍、进与退似乎也无法调和这个时代和我们之间的尴尬了。虽然我们都有着“你快乐的影子就是我们的阳光”的伟大。

    《诗经》总结了我们语言的特性——多义和不确定性。到了苏东坡的“豪放派”之说渐起以来,直至辛弃疾,中国语言之中的柔韧便被弱化了许多。与之比肩的也只能是李白的“浪漫派”了。婉约派沦落到了人们所不齿的地步,这对语言的发展是不利的。语言的坚硬直接被“口号”所利用,如今满大街刷写的宣传语竟连当时的“口号”也不如了。

    语言的不确定性或者说是语言的多义性直接妨碍了我们表达的准确性。吉祥女巫以女性的敏感极力躲避着这种语言所带来的不利,紧紧抓住“情绪”不放。为了使“情绪”更为真实,可谓是调动了所有神经的末梢,以不同的“意象”、“同感”、“喻象”组合成一个具有想象力的,有着感情和感觉的,属于自己的另一个世界。正如北岛所说,“诗人应该通过作品建立一个自己的世界,这是一个真诚而独特的世界,正直的世界,正义和人性的世界。”在这个层面来说,真诚似乎更重要。我赞同,也不反驳。但就中国的语言,以白话文来表达真诚的话,我们似乎总是会在不自觉间走向另一个极端,激情饱满之间似乎忘却了节制。到现在为止,诗歌的感情和语言的节制已经成了一个不能回避的问题。萎靡、放纵、昂扬都占据了情绪的顶端,却忽视了语言——准确和节制。

    我似乎 置身于一个 / 繁华无比的岛屿 / 岛的形体和状态 与我 / 无法构成 相应的比例 / 在夜晚 岛的体积成倍扩大 / 而我 却几近于若有若无(《在异乡》)这是吉祥女巫一首诗的第一节,诗中有无法挣脱的迷茫,仿佛迷失在那个“异乡”,渐渐地消失了,竟如一滴拍击岛屿礁石的水珠,碎了,碎成一团看不见的水雾。一个孤独的人时常感觉到自己“若有若无”。她没有无休无止地抱怨,没有撕心裂肺地呐喊,只是默默地将那时那刻瞬间的心情记录了下来。好似独自品味着一颗青涩的橄榄。我、繁华无比、岛屿、比例、夜晚,这都形成了某种实实在在的空洞感。跳跃的思维、跳跃的笔触具备了撕裂般的张力。但是,女人具有无比的忍耐力和包容性,一切的不如意、所有的失意在她们那里只化成一缕浅浅的忧伤,随之便淡了。能够将情绪敏感记录下来的即使不能成为诗人,那也是散文高手了。

    女人喜欢浪漫,喜欢浪漫中的那份惊喜,哪怕是浪漫中那一点点忧伤。“云层从高处降下来 / 仿佛伸出手 便可触及 / 一朵想象的雪花 / 在这个圣诞 悄然盛开 // 圣诞 白了 / 白得唯一 独有 安静 / 白之中 烟花异样灿烂 / 痛缓缓绽放 // 隔着一场雪 / 只可见 无边无际的白 / 仿佛近在咫尺 / 又好像远在天涯(《白色圣诞》)”白色的圣诞是多少孩子的期待,又是多少女人的期望。可她为什么在诗中有种浅浅的无法化开的忧伤呢?也许是一个美丽的童话被人说破了。

    总之,女诗人的情感细腻得让人根本无从琢磨,女人心海底针么!更何况是女诗人的诗歌呢。女诗人以天生的感性与后天训练而成的理性巧妙地结合在一起,使语言具备了天然的跳跃性,使得表达更加完善、更加细腻。这种女诗人特有的思维方式和语言的跳跃性让诗歌更有张力。节制的语言、诗性的张力和情绪的饱满共同完成了诗歌的表达。

    我一直想在文学问题上提出一个“自行车理论”,有时候快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反而慢且能保持平稳的状态却是很难的。让中国语言细腻且准确是我们——共同面临的一个课题。诗歌作为语言的探索者应该有所作为。纵观眼下的诗人,女诗人正在朝那个方向摸索前行。

    而吉祥女巫的诗歌有着不能忽视的婉约和唯美。在她的诗歌情绪当中,忧伤却不自怨自艾,通篇透着一种中国古典式的内敛,不肆意张扬,不大喊大叫。总在默默地守望着内心那片晴朗的天空,虽然有浮云飘过,窗前有抹阴影掠过,却依然安详地伫立在窗前,静静地伫立成一位工笔画中的仕女。虽有些柔弱,但不失典雅。

                                                    2010-12-20 于京东平谷静心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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