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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诗谈·黄书恺》关注与表达

(2010-05-13 14:10:47)
标签:

左岸诗歌

黄书恺

刘咏阁

王飞

平谷

杂谈

                关注与表达

                     ——读黄书恺的诗歌

                                 文 / 王飞

    金钱、名誉、地位和官位一直伴随着我们的读书人。也就有了屡试不中的书生的种种传奇。正是他们才让写作者的心灵有了最后一块儿可以栖息的地方。好在如今有了那个叫做网络的玩意儿,可以将自己的作品传播开去。是幸,还是不幸?还是万幸?

    两年前的五·一二汶川那次突如其来的大地震,我读到了大量的诗歌。简直可以用铺天盖地来形容了。让我重新审视诗歌的存在与诗歌的价值。对当代诗歌否定是容易的(我也曾抱着否定的观点),其出发点也许就来自——诗人已经不被时代所信任——的缘故。

    如果说小说家的神经末梢是异常敏感的,那么,诗人的整条神经都是异常敏感的。他们关注着人类的灵魂,关注着人类内心哪怕再微妙的变化。他们渴望表达——用最恰当的形式和语言表达出来。在形式与内容、内容和语言的探索方面,诗人是开拓者。是他们提供了文本意义上种种可能。

    黄书恺的诗歌就极具变化,有个人色彩极重的抒情诗,也有乡土气息浓重的叙事诗;有现代意义上的诗歌,也有探索性质的后现代意义上的诗歌。在这一点上来看,走在狭窄且崎岖的诗歌道路上的黄书恺很有冒险精神。所以,写出一个完整的黄书恺的诗歌世界是困难的。我常处在不知自何处下嘴的困惑之中,对于我这个“诗歌写作的门外汉”来说,唯恐陷入“买椟还珠”的尴尬。叫人耻笑倒也无妨,最怕误读。

    林庚说,其实一切的诗,古今中外的诗,本来都有共同形式,即是分行。废名老先生对此评价是:很得要领。如此这般算是简单了。有人说“动作(即在时间中持续的事物)是诗所特有的题材”;也有人说韵脚是诗歌的显著特点;也有人说“音乐性是诗歌的重点”;也有人说“情绪是诗歌的内容”……法国诗人保尔·凡尔纳在他的《诗艺》便提倡音乐至上。他强调没有聪明、没有睿智,没有修辞都可以,但一定要有音乐。原本中国的诗歌也是同样强调音乐性的,只不过突然进入“现代诗”后将此丢弃了。凡是突然的变革总会丢弃或丢失很多传统、很多好东西的。我不懂音乐,1、2、3、4、5、6、7打乱顺序,我便不再认识它们了。读诗、品诗,我只能留意诗中的情绪和语言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的父母双亲还活着 / 就在我早晨醒来的身体里 / 爹是白血球,娘是红血球 / 我和他们一起流浪,一起健康一起生病 / 一起头发黑一起头发白 / 我是爹娘期望抵达的道路的尽头 / 期望看到的海岸,期望登临的高山 // 我替爹娘看夕阳,看夕阳里迁徙的大雁 / 我替爹娘守候着风里的羊群 / 羊群下泛着膻气味儿的泥土 / 我爱羊啃矮了的青草 / 矮草下冒出来的爹娘的气息 // 爹娘早晚会在我的身体里死去:待我死之后 / 而这些梦会活下来——你们的孙子会继续做下去 / 我们在他的梦里再次团聚—— / 我撅起屁股,从两腿间望过去 /  我想让你们温柔地踢我一下 / 而你们却永远地站着,像隔着一层水雾 / 像隔着一声声声嘶力竭的呼唤……(《我的父母双亲还活着》)写父亲、母亲是文学领域,尤其是诗歌的经典话题。写作者对这个话题前仆后继状扑将过去,从而形成一个“普遍的现象”。在处理这个问题时,无论是角度,还是情感方式的处理,也具有了“普遍的”雷同。独辟蹊径是困难的。黄书恺的这首诗,却有了别具一格的新鲜感。父母的故去,但他们千真万确地活在我们的“身体里”,他们将永远伴随着我们,无论是“流浪”,无论是“生病”,无论是登高远眺。我非常喜欢“爹娘早晚会在我的身体里死去:待我死之后”这一句。黄书恺在这首诗的后面特别加了个“注”。“注”是这样写的:“‘爹娘早晚会在我的身体里死去:待我死之后’,当我写下这句时,觉得似曾相识。今早忽然想起李庄的《母亲》,他写得最后一段是‘母亲 / 我死后会忘记你 / 而你住进我的一首诗里 / 做一双鞋子 / 向诗外张望’。我的这句与李庄的这一段极其相像。不敢掠美,故补注于此。 2010年2月27日晨”。足以见到一个实在的诗人,比那些“流行的抄袭者”不知强了多少倍,在人格上。其实我更喜欢黄书恺的这句,虽有“青出于蓝”一般的借鉴。黄书恺的诗歌表达是独特的。

    读黄书恺的那首《庞德》,不仅向我想起老墨(刘咏阁)的组诗《心远之殇》,同样具有精神指向的诗歌。屠岸老先生是这样解读《心远之殇》的:“咏阁还有一首诗,题目叫《心远之殇》,大约有五百行之多。诗中映射出一个现代知识分子的心灵历险和精神的遨游。他上天入地,穿越时空,拷问历史,叩击未来……他闯入桃园绝境,跨过海市蜃楼,把梦幻揽入怀中,把现实推出云外。”而黄书恺的这首《庞德》更像是一种精神的贴近,贴近诗歌的内核,贴近诗人的本真。

    我们先了解一下庞德吧:美国诗人、评论家。1885年10月30日出生于美国爱达荷州的海利。1914年编成《意象派诗选》第一辑。不久他又热衷于旋涡派的活动而脱离了意象派。1914年后,庞德帮助詹姆斯·乔伊斯发表《青年艺术家的肖像》和《尤利西斯》。1914年 9月庞德会见艾略特,认为艾略特的诗达到了现代诗的标准,在他的推荐之下,艾略特的《普鲁弗洛克的情歌》得以发表。1921年庞德又帮助修改艾略特的《荒原》一诗。庞德主要的诗作是一部长诗,以“诗章”的形式分批发表,自1917年开始,直至1959年。1969年他又发表未完成的片断。全诗共包括109首“诗章”及8首未完成的草稿。据庞德说他从1904年就开始计划写一首现代史诗,包括世界文学、艺术、建筑、神话、经济学、历史名人传等方面的内容,以反映人类的成就,并描绘一个由一些思想正确、有行动能力的人物所领导的美好的文化。这部长诗晦涩难读,而且涉及16世纪的意大利建筑、普罗旺斯的诗歌、孔子哲学、中古的经济史等。不难看出,庞德对现代文学史做出了巨大贡献的。他将自己立成了一座山。

    老庞德端坐在鸡笼子里 / 他看到罗马的天空 / 被切割成很多碎块 / 这头受伤的狮子,静卧着,流着血 / 伺机而起。其实,他仅仅 / 是一头海豹,浑身滚圆 / 在大西洋两岸来回穿梭 / 夏天他逃离伦敦 / 在入秋的夜晚,他借着月光 / 潜入一卷中国典籍里 / 他寻找思想的注脚 / 这头怪兽,张开大嘴 / 他打了一个哈欠。伸不直的腰上 / 有一个弹片(不是1917年的 / 这与那场战争无关痛痒)/它与老庞德的婴啼一起 / 呼啸而至。下雨的时候 / 它与腰痛一起哀鸣 / 抵达罗马,而这时古老的罗马 / 教堂的钟与飞舞的各色旗帜 / 纷纭而下。他嚼着腐肉 / 他仔细地辨认着汉字 / 把‘善’拆成虎入羊群 / 那些草地上,蹄印与血迹狼籍 / 青草啊,我的草地啊…… / 老庞德闭上眼睛 / 从他顽固的心里 / 一滴血慢慢流下来 // 有一年,闷热的夏天 / 在伦敦的一座小亭院里 / 他喝着中国茶,谈到 / 语言,暴力,贫穷,中庸 / 庞德狼一样贪婪的嘴巴 / 吞下一块中国两千年前的骨头 / 崩掉的一颗槽牙被他咽下 / 这颗槽牙伴随着他走过最后岁月 / 咬掉芜杂的毛发 / 他说,让诗篇中只剩下 / 意象,思想,《论语》一样的语言 / 那一天,就像一个漫长河流的弯处 / 让老庞德更老更陷入冥想 //最后的庞德走出鸡笼子 / 目光呆痴,语无伦次 / 他忘记了善恶界限,他把这两种味道 / 冲进一杯中国茶里 / 他走出法庭的大门口 / 来不及回头看看那些凋零的诗哲 / 便一头扎进欧洲的乡村 / 站在乔伊斯的墓碑前,一动不动 // 老庞德,酷似惠特曼的美国佬 / 流利地操着英语,拉丁语和夹生的汉语 / 远足英伦三岛,终死古罗马乡村 / 最后老庞德丢掉了国籍和生死 / 在书卷里漂泊。男性,这一点 / 他似乎也早已忘记 / 这头陆上的狮子,海中的鲨 / 在我们的幻象里自由地变化(《庞德》)一不小心,我便把整首诗引用了。如果您读过老墨(刘咏阁)的那首《心远之殇》的话,您便能够感觉到他们“情绪”的近似。

    黄书恺在这首诗里到处充斥着“挣扎”与“痛苦”,他用碎片、狮子、海豹、怪兽、茶水、旗帜、草地、庭院、骨头、槽牙、鸡笼、乡村、墓碑等等看似毫不相关的词语汇合在一起,从而组合成了一种“人为的混乱”,实际再现了人类精神上的那种无法挣脱、无法摆脱的“胶着”。仿佛一切都早已陷入了“人为的混乱”之中,无法自拔,也无法挣脱。在理想成为“一个笑话”的年代里,读黄书恺十年前写就的这首《庞德》,只能让我更加唏嘘不已。

    黄书恺的诗歌题材涉及的很广,创作方法也不尽相同,并没有进入那种自以为是的所谓的创作稳定期。这是我喜欢的。祝愿他在诗歌的创作道路上走得更远、更远。

                                                   2010-5-13 于京东平谷静心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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