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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正面现实苦难的炙烤

(2009-04-01 12:4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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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河

作家

评论家

边缘

边缘化

灵魂

苦难

现实

杂谈

    赵大河,男,1966年生于河南南阳内乡县,1989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1990年开始写作。《北风呼啸的下午》是赵大河的一部小说集。共收入了十篇小说,《北风呼啸的下午》 《M的婚姻》 《苦艾》 《过界》 《傍晚的一场大雨》 《面向大海的诗朗诵》 《大象》 《半路下车》 《大魔术师》 《紫葡萄》

灵魂正面现实苦难的炙烤

                              ——读赵大河的《北风呼啸的下午》

                                               文 王飞 

写作是发生在文学之前,还是之后?这是个问题。

                                                  ——题记

 

    灵魂正面现实苦难的炙烤在写下这个题目之后,我首先想到的竟是邓丽君小姐的那首老歌——《给我一个吻》:给我一个吻可以不可以 / 吻在我的脸上 留个爱标记 / 给我一个吻 可以不可以 / 吻在我的心上 让我想念你 / 纵然瞪着你眼睛 你不答应 / 我也要向你请求 绝不灰心 / 纵然闭着你嘴唇 你没回音 / 我也要向你恳求 绝不伤心 / 给我一个吻  可以不可以 / 飞吻也没关系 我一样心感激 / 给我一个吻 敷衍也可以 / 飞吻表示甜蜜我一样感谢你……这首歌总能让我浮想联翩:一个漂亮且俏皮的小姑娘撒娇的样子,有点娇,有点嗲,有点蛮,有点痴……总之是个不好太讲道理的,却总对你撒着娇的小女孩儿,让你无可奈何、一筹莫展、哭笑不得。我们有很多的作家就似这个小女孩儿。写出来的东西却如同一朵飘在蓝天下的云,就那样地飘着,还自以为是天空的主人,拥有整个天空。

    很多“作家”已经成为许多地方宣传部门、文化部门一张暂时有用的“名片”,他们的名字时常会出现在政绩考核报告里。他们是他们的成绩。如同那时的一个农民,对着前来相家相亲的亲家一个劲儿地笑,然后指着猪圈里说,这些猪都是俺家的。猪兴奋地哼哼着,有种被重视的自豪感油然而生,真是发自内心的最深处,由衷地感到了某种久别的自豪。那位自邻村来的亲家早就对他家知根知底儿,却还是憨厚地笑着,瞧这日子过得。好!俺闺女给你们家了。然后两人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颤抖着笑个不停。

    这是我们作家(还是成功后作家的)真实境遇的真实写照。

    什么是作家?作家到底是做什么的?我还一直弄不大清楚,也弄不明白。但我知道任何一种职业都要有一种必须遵守的职业道德。职业道德的最低底线是——不许生产劣质产品。

    写作的确是一项艰难的工作,而且还是一项极具挑战性质的创造性工作。正如约昂·法尔贝在《记忆之城或当代文学中杜拉斯的幽灵》一文开头所写的那样:“写作总是发生在写作之后,在它的消亡和胜利之后,灾难与荣誉交织,在杜拉斯之后便是于文学本身之后写作,在不可能但确已被证实的创作之后。当写作似乎一次性完成,并且吞没了语言本身,这样的创作便成为不可能,却又必须的,是偶然又是必然。……因此,写作之后的写作在于能够回到从此死去的语言的词语之间,回归已成为幽灵的写作,亵渎对写作的埋葬,感觉自身既不完全在场,又不完全不在场,在又不在:在杜拉斯之后的写作,就像我们还能写作似的。”这也许有些言过其实或者夸大其辞,与杜拉斯几乎同时代的有多丽丝·莱辛,还有稍后一点的勒·克莱齐奥。但是我确实看到了一颗对写作充满敬仰的心。约昂·法尔贝将写作看成一种崇高一种信仰。

    就拿勒·克莱齐奥的那本《诉讼笔录》来讲,那真是一本奇特而怪异的书。勒·克莱齐奥一定有惊世骇俗后的快感——无论是形式还是内容,都可以称为是一种极具个人特色的创造。敢情小说也可以这样写,也可以用这种方法表述,也可以用这种形式呈现出来。创造,是一种乐趣——一种充满无边想象的乐趣。而我们不再去追求这种乐趣,是疏于勤奋还是懒惰?我们的作家用一个实用的“套子”套住了我们自己,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思维、自己的理想、自己那颗原本可以自由流浪的心。写作失去了创造,就成了一个标准的套路。很像武术比赛,你拿什么“套路”表演。有个笑话,一男子娶了悍妇,整日里挨打。此君已下狠心,投名师学武术去也。三年后,依旧被妻子打。邻居问,你为何不还手?此君脸如红布,低头答道:她不按着套路出招儿。我们的作家如同此男子也。

    我们是在谁之后写作?套用约昂·法尔贝的一句话:我们在各种讲话之后写作,就像我们还能写作似的

    咱这里有个非常奇妙的怪现象,被边缘化的作家和他们的作品往往更会被时间留住、更会被读者记住,最后的某一天竟形成了一股虚拟的力量,让后来者心存敬仰。让那些“评论家”在不得以的情况下,对那些曾经被他们遗忘的作家和他们的作品进行重新定位。重新思考的却不见几个。在他们眼里,那些作家曾经被遗忘、乃至被推到边缘,被边缘化,那是时代的悲哀,与“评论家”无关。

    “评论家”们都有两只用特殊材料构成的眼睛。特殊材料必有特殊功能——他们的一只眼睛紧盯着光环下的作家,极尽吹捧之能;而另一只眼睛却忙不迭地在搜寻着古旧书堆里那些曾经不受重视的作家,时刻准备“颠覆”光环下的那些作家们(这要适天时、地利、人和的瞬息变化而决定)。

    我以为赵大河就是一位正处在边缘的作家。他以话剧《想吃麻花现给你拧》、《麻花2:情流感》(与人合作)才被圈内知道,这是因为那两部话剧曾经火爆京城。读过他小说的人又有多少呢,甚至很多人还以为赵大河只是个编剧。迄今为止,他已经出版了《隐蔽手记》和《北风呼啸的下午》两部小说集和长篇小说《刀口上的蜜汁》,《黄雀》。

    让人有些琢磨不透的是,1989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的赵大河,到了1990年才开始写作,那年他已经24岁了。

    赵大河很文静,也很腼腆。在有很多人的情况下很少能够听到他说话,他就那么静静地坐着,适时地点点头,适时地送给对方一个浅浅的笑。俗话说,蔫人出豹子。他的小说风格多变且多向,现代、后现代、现实、先锋并存,是位具有“实验气质”的作家。

   《北风呼啸的下午》以极其概括却准确到位的语言开始:在寒流到来的这天下午,我到卧龙岗去看望父亲。我和父亲坐在用石棉瓦搭建的简易小屋里一只聊到暮色苍茫。小屋面北,那扇无法关上的铁门洞开着,寒冷的北风长驱直入,把屋里吹得像个冰窖。父亲说老北风又来了;语气亲切温暖,好像说的是一个邻居或经常串门的朋友,而不是气势凶猛的凛冽的寒风。这样的语言你说是属于现实的那就是现实的,说它属于先锋的那就是先锋的。现实到无可争辩的地步,因为这样场景就在我们的身边——正在施工的尘土飞扬的马路旁,正在建设的大楼的外围,摆放着各种材料的料场的一角。说它先锋,因为这样的语言如同一把又黑又沉又钝的匕首,直刺你心脏最柔软的那个地方,让你颤抖着抽搐着,直至脸色苍白,却没有一颗泪珠。这部中篇小说就是在这样语境中开始了。

    这篇小说是无法概括的。不像很多小说那样,你可以随意地提炼出个故事,而且让你讲得娓娓动听,听者也乐此不疲。如果硬概括的话,只能是这个样子:一个刮着北风的下午,我去卧龙岗的简易棚里看望我的父亲。我们聊天,聊了许多,村里、村里人的过去和现在。完了。就是这个如同小说开头那样的语句。

    有人将这篇小说划入“农村题材”,我是不大同意的。我一直很反感也反对将小说划入什么什么劳神子的这种或那种题材的。还农村题材、城市题材、改革题材、知青题材、教育题材、反腐题材、儿童题材、青春题材……这样的分法是极不负责任的,是人分三六九等的基因在作祟,是一个还不曾完全被切除的毒瘤。人分上九流和下九流是始于元代,知识分子便是下九流的老九,排在妓女之下。听说修鞋匠是在上九流,因为他们天天坐着的缘故。现如今的一些人仍旧热衷于此。他们只是想方设法将自己的地位向上提一提罢了,鼓捣到被尊重的那一流,然后洋洋自得。这样的洋洋自得是可怜的,也是廉价的。我以为这是一篇关于“人”和“命运”思考的小说。社会和社会的变革仿佛汪洋仿佛大海。人在海上颠簸,不能辨认和确定方向。我们甚至连最后的终点在哪里都不知道,我们茫然、我们失措。命运载着人或者人背着命运被不确定性弄得筋疲力尽,却连个歇脚的地方也没有。没有了避风港的大海将人和人的命运彻底抛弃了,无论是乌云覆盖还是阳光明媚,人如同在大海波涛汹涌中的一块烂木板,随时都有被打破击碎的危险和可能。

    人如果不思考自己的命运的话,那就没有谁会替我们思考了。上帝不会,佛祖也不会。

    暴力充斥整个世界。而赵大河的小说却巧妙地躲闪着暴力,似乎他不愿意将暴力再现,哪怕是近似游戏性质的暴力,他也是不肯的。比如亚明这个当了仅仅差两天就满两个月的警察,为了“义气”或者是出于意气而被判入狱。亚明好将枪挂在身上,一天中午想带我到河滩上打枪。赵大河用了自嘲的语气就一带而过了:在学校军训时倒是打过步枪,十发子弹打了八环,而我旁边的同学十发子弹竟然打了一百三十二环(有我的功绩吗?难道我看错靶了?)。说来惭愧,我那八环还是我放过枪之后不知谁打错靶打上去的。

    苦难,无法视而不见的苦难。

    听说耶稣是替人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我很佩服他的英勇和赴死的气慨。可是人的苦难并没有就此消失。我时常怀疑,我们的灵魂是不是被一起带走了。如果我们的灵魂还在,它将如何面对现实的苦难。是不是我将这一切都弄反了?我们的灵魂还在,并没有被带走。只是我们的肢体无法改变我们自己和我们的命运,而我们的灵魂却在被现实的苦难炙烤着。我们不知道罢了。

    种了一粒麦子,收获了十粒,然后有了麦田。有了一个能表达我们意愿的文字,有了一行可以随意组合的文字来表达我们自己的意愿,然后有了文学。写作曾经在文学之前,而现在却实实在在地在文学之后了。我们造字,用文字写成文章,文章的组合便成了文学。而文学却在制约着我们的写作。尼采说,我们整个世界是无数生灵的灰烬,因为幽灵从不和意义相伴,而是在未曾经历的生活旁边,在需要我们去经历的生活和已说过但仍需要说的作品中。因而,每位作者都添了一个影子,一个昏暗的同路人,同后者在一起,从未觉察到……

    写作竟成了艰难的孤独的远行,这是我始料不及的。

   赵大河,一位远离很多人很多人视线的作家,握着一只孤独的笔蘸着灵魂的泪水在写作着

   就这篇《北风呼啸的下午》,朋友段舒航的解读是中肯而准确的,现在摘录如下,权作结尾了:中篇小说《北风呼啸的下午》是赵大河近几年小说创作的一篇代表作,也是最近一个时期反映中国乡村生活的一篇力作,这是一部能触动我们内心良知和灵魂的小说。小说将故乡的历史和现实、贫穷和荒凉、苦难和悲怆,历历在目地呈现出来,广大的中原农村在都市化的浪潮中,日益荒漠化、边缘化的现实图景直接冲击着我们的良知,再麻木的心灵也能感受到一种久违的被某种尖锐的利器刺痛的疼痛感。这篇小说具有某种逼真到毛孔的超级写实主义的色彩,同时又将象征主义的手法贯穿始终,或者说它是一部将逼真的现实主义和凝重的象征主义有机结合的作品。现实主义使《北风呼啸的的下午》具有明显的所指,象征主义使它又具备巨大的能指,一方面小说为我们描绘了作者故乡残酷的真实的图景,同时它象征了中国内陆乡村(尤其是贫困地区)的一般状况,甚至中国乡村的一个缩影,在那些媒体和闪光灯无法光临的地方,在许多在城市闯荡的人的背后的故乡,同样的故事在同时上演,同样的悲剧有同样的悲怆,同样的忧虑和焦躁会因为这篇小说而唤醒,使我们对广大而悲凉的无声无息的中国乡土无法视而不见,置若罔闻。

                                                              2009-3-31 于京东平谷静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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