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两个人的《回家》发给编辑朋友,可能还说了子尤比我写的好之类的话。随后接到电话,朋友说:“这一回,你写的好。”好像她给周围的人看了,人家因为我写的而感动,于是决定发我的一篇,向子尤抱歉。随后,我给朋友去信:
Sent: Monday, November 28, 2005 4:59 PM
Subject: Re: 谢谢!
**,没关系。其实我写的很一般,是扣题的,因为我是好学生,他不是好学生。不过,子尤用了一些实验的东西,他自己跟我说,电影的,意识流的,昨天晚上写完他就睡去了,之后我拷到我的电脑里发出去。今天早上他问我看过后的感想。他说自己写的“深刻啊!”
此刻他在看《李敖有话说》,待会儿我去告诉他。
柳红
Sent: Monday, November 28, 2005 5:23 PM
Subject: 他的反应
**,我刚才跟他说了。你猜他怎么反应?他特别温和地笑着说:“我还觉得我写的挺好的,舍不得给呢……,如果二选一的话,当然选一个通俗的了。”随后我们俩哈哈大笑。
柳红
找出来过去的信,看子尤当时的反应,特真切,特好玩儿,就是他,就是子尤的性格。
子尤说的对。我的通俗,是平常人的感受和表达,符合常人的情感发展过程。比如贝贝读了以后,哭得稀哩哗啦。子尤不平常。病中故事,在他笔下,无论多惊心动魄跌宕起伏,都成了有趣儿、有意思。看的人可能不是哭倒是笑。他绝不煽情,他从不煽情。
不几天,人民文学出版社的两位编辑来看子尤,子尤讲到他的《回家》的写法,镜头怎么推怎么推。编辑回去再读,读出了子尤的味道,将它发表在《中华文学选刊-少年写作》上。
听子尤写东西是一种享受。键盘敲击的声音,像音乐一样好听,绵延不绝。他的思想一泻千里,手只是做记录的动作,如入无人之境,随意,一会儿进去,一会儿出来,不拘一格。可是,又不是没设置没安排。他自己的作品有《尤批本》,只见其中标注着他写作的用心,什么人物何时出场怎么呼应怎么铺垫……,不说不知道,一说真奇妙。他读小说时,脑子里放电影,边看边演;笔下的故事也有画面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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