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风景是生命里的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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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风景是生命里的永远,甚至,在你还没有意识到它可以被称为“风景”的时候,它已经开始影响你一生的审美偏向甚至是生活方式了。
那座从小我生活的院子,明朝时候叫做靖江王府,现在叫做广西师大,以后不知道会叫啥啥的公园的地方,对于我就是如此。
这院子,走过的次数已经无法计算了,甚至我博客里都贴过两三次它的照片了。但现在每次回家,在里面散步或者只是因故经过,只要手头有相机,我仍然忍不住会按快门。
有人在我博客里留言说,我对古城镇的偏爱很象欧洲人。其实,无关欧洲,我是在这些古老的石头间长大的。那些雕着祥云图案的台基是我们幼年时游戏的场所。我记得我们幼儿园后院草坪上的几块的大石头都是带着花纹的。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到现在我最喜欢的风景居然是“废墟”,对于有着精致花纹的残破的石头,我总是缺少免疫力。
插播一张二十多年前老哥帮我在这台基上拍的照片。更小的时候,父亲在这些台基上那座大屋顶建筑里办公,有时候我会跟着他到办公室玩,说实话,那时候我觉得那房子大得有点让我害怕。
那座黄红相间的民国时期的礼堂还有附近一些地方都曾经留下伟大的孙中山先生充满激情的演讲。俺小时候不懂这些,俺只知道这是俺4岁时第一次登台表演的地方,而前面那块绿草坪是俺崇拜小鹿纯子的时代里周末摸爬滚打的场地。
这块大草坪曾经是足球场。初中时候我曾经在这里参与围观一场点球大战。我看到老哥在一群女生的欢呼中登场,看到他在那些女生的惊叫中把点球射飞,那些美女们看俺老哥的眼神,就象多年后我在屏幕前看巴乔的一样。
看到两个美女在草坪上拍写真,蹭一张。如今广西师大大多数院系都搬走了。王城校区只有两个系的学生了,而且他们迟早也会离开。其实觉得很可惜,这里清代就做过贡院,也做过师范学堂,民国至今更是做过六七所不同等级的学校的校址。把读书声留在这个富有文化底蕴的地方其实是件很得体很合适的事情,只是如今这时代一切“开发”都以经济效益为目标,学校搬走了,里面的建筑就可以做成这馆那馆的收门票了。
从前的历史系,现在的师大历史文化和旅游学院办公室门口有两门古炮,其中一门的炮弹还卡在炮膛里了,从外面就能看见。小时候我们总是爬在这炮上玩,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上面的铭文和花纹。拍一张做个纪念吧,或许过几年我再想看这古炮的时候人家要问我收钱了呢!
独秀峰,月牙池,那满山苍翠掩映下的摩崖石刻,那池塘边的蛙声蝉鸣,都是儿时调皮捣蛋和青春时强赋新辞的背景。幼儿园时我们一群毛丫头曾经在这桥栏杆上摆压腿的造型让一个省级画报的记者拍照,可惜那照片我从来没见过,不过我的两个小美女伙伴的那次拍的某张照片曾经做了广西画报的封面,其中一个美女到现在还跟我很蜜。
王城城墙上有三处带石坊的门洞, 关于它们我写过一篇《穿过记忆深处那些门》,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翻来看,不重复啰嗦了。只是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这些门原是熟悉得再熟悉不过的儿时的伙伴,为什么现在我越来越对那门洞里的光影着迷?
其实王城城墙上的门洞不止那三个最有名的。师大校园内还有两个城门洞。我四岁以前就住在这两个门洞之间一间由教室改造的宿舍里。其实小时候我很怕走过这两个门洞,觉得很黑很长,现在一看,怎么这么矮这么小,三五步路就跨过去了。我们住过的房子20年前就拆了,盖了给老教授们住的小洋楼。前些年去看的时候,我跟我哥种下的那棵树长得好大,现在再看,好象那树已经不在了。让我惊奇的是我家旁边一些旧平方居然还留着,很旧很旧了,但我还能认出哪一扇门是从前哪一个小伙伴的家。
王城的城墙根下原本有几条老巷子,小学时候会到其中一些巷里找同学玩。我还记得一个同学家的邻居院门是屋宇式的,不知道是祠堂还是啥老建筑改建的,小时候我特别爱看那大门瓦顶上的草,从它们春天长出来秋天变黄枯萎,然后在冬风里摇啊摇,我都爱看。如今这些巷子大多数都拆了,上面盖的那些楼盘前几年我嫌贵现在只有后悔的份,剩下那两三条还没拆的巷子,越发残破得叫人心疼了。
兰井巷咖啡,北角山妖同学为它写过一篇让我颇为感动的《不如去桂林:发现一条兰井巷》。其实兰井巷只不过是条百米长的叉巷,老妖同学的大部分照片都是在东巷拍的。不过兰井巷虽小,却住着四户颇有声望的大户人家,难怪老妖同学会说发现一条兰井巷而不说发现一条东巷了,呵呵。
贴两张让我无力抗拒的光影,都是在师大的办公楼拍的。昨天有朋友评论说平时看我贴的欧洲的照片羡慕得要命,现在看我贴的桂林的照片觉得也很美,心理平衡多了,呵呵。我很幸运,生在桂林这样的地方。我曾经在微博里显摆过这次回国渡假之前两天“去科莫邮局交电费,里面正好放一个纪录片叫全世界最神奇的自然,我去的时候在演桂林。我跟工作人员讲我就生在这里,他们惊叹不已说太美了。我跟那意大利人说科莫湖也很美啊,她指着屏幕说:‘谢谢。科莫是美,不过跟这种地方显然不是一个档次的。'......”
其实生活中总有仓惶和抓狂的时刻,想到不管怎样,还有桂林做我的退路, 心就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