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暖,我那原本属于“山里人”的心开始蠢蠢欲动。尤其是年初滑雪扭了膝盖之后,一直缺乏运动,春节又是一番海吃胡喝的,回来往磅秤上一站,吓得几乎掉下来。不可能吧?一个人两个月内可以长5公斤么?展开一下不那么优雅的想象,5公斤牛排该是多么大的体积!吓得一身冷汗,该加强锻炼了。
于是怂恿DU和劳拉,本地某山上有一阿尔卑斯登山协会的rifugio(为登山人提供简单食宿的庇护所),站在那里可以看到湖中央的全景,景色颇佳。且海拔低,只有1400米,现在上山不用担心有积雪了。路也好走,难度很低......一番花言巧语,两个丫头被我骗得乐颠颠地周五晚上就赶了过来.
晚餐上点了一瓶本地矿泉水,正是出自我们要爬的那座山.商标上湖光山色风光旖旎,
我信誓旦旦:明天就带你们去看这样的景色,一模一样的。
矿泉水商标我没有拍下来,不过有n年前同一地点本人拍的低画质照片,跟那商标上的角度大差不差,而且比那商标还多了些帅哥美女的背影:D
不想,第二天往湖上出发,越往前走我越开始后悔自己海口夸得太早----连续半月的无风无雨的日子,湖上聚集了大量蒸发的水汽,变得迷迷蒙蒙,能见度很低。即便站在湖边,对面的山色也俨然如水墨,何况爬到高处俯视。不过既然已经定了目标,怎么可以打退堂鼓呢,爬吧。
原本觉得自己久不运动,竞技状态低迷,不想两个年轻MM比我走得还慢。DU是摄影狂,一路快门按个不停。我却几乎没把相机掏出来,总觉得光线太差,等下山吧!事实证明DU的决策是对的,下山时候不但光线没有好转,反而连阳光都没有了。我几乎是空手而归,完美主义者如我,人生中遭遇的不少尴尬大抵可以以此为例:D
穿行在生长着白桦的林间,两个丫头不断问我,路还有多远。林间有不少小石头房子,有的是别人夏天度假的小屋,有的有山民居住,甚至还有羊在门前吃草。几乎每看到一幢小房子,劳拉就要问:“这就是rifugio了吧?”最后我只好明确告诉她:“等树林消失的时候,你就可以看到rifugio
了。”“可是这树林根本看不到头!你告诉过我们,只是一个small
trekking的啊!”劳拉大声抗议。我不由大笑,这个热爱城市的丫头,从海拔1000米走到海拔1400米,不是small
trekking 还能叫什么”
山路上的我们,色彩鲜艳的是du,
背包的是我,同手同脚的那个是劳拉,这丫头总是灵感狂多,呵呵。(第二张是du的作品)
不过山上有一样东西能让劳拉兴奋,那就是野花。枯黄的草色间,星星点点的小花不声不响地冒了出来,娇柔,纤弱,却开放得绝然而妩媚。淡黄的报春花,白的紫的番红花,还有好多我叫不出名字的小花来。因为光线一直不太好,我都没有拍。但是有一种奇特的花却让我还是掏出了相机。那花,比一般野花大很多,有翠绿的,红绿相间,深红的,粉红的,还有白色的。仿佛它们是在开放过程中不断变换着自己的颜色。贴几张在这里,等着花卉专家“高山龙胆”兄来鉴定一下,这神奇的花叫什么。
终于到达了rifugio,我承诺的无限风光只成了远处山脚下一片淡而迷离的影子,眼前人来人往的景象却颇让我们吃惊。rifugio里里外外都是人,坐着,躺着,晒太阳,聊天,看书,喝咖啡,更有一群儿童树上树下来回攀援翻腾嬉戏。这些人不光是本地居民,甚至不光是意大利人。有一群人来自丹麦,劳拉还在他们中间发现了一位Mr.Nice
looking:)
我们迎风而坐,磕掉一包瓜子,又到rifugio里喝了一杯香浓的奶咖啡(cafe'
latte), 心满意足下山。
下山路上,天色越发暗了,不过朦胧中那些层层叠叠的山影倒也别有一种韵致。养眼,却不上像,拍了好几张,噪点极多,相机在弱光条件下表现太差了。
这野果能吃么?看着挺诱人的:
劳拉要我一定拍一张她那双这一天“历经艰险”的鞋子,她说:“把我的鞋子登到中国的报纸上去吧,行么?”哈哈!
怨不得平素很少爬山的劳拉抱怨,连我都觉得消耗不小。看看这张晚饭时du抓拍的本人面对比萨饼磨刀霍霍的样子,你就知道我当晚胃口有多好了。淑女形象全无,唉!
不过不管怎么样,今年第一次登高活动顺利结束,本年度“登山季”已经拉开序幕。只等春到高山间,向着阿尔卑斯进军的日子。蓝天,白雪,山流,野花,我有一点等不及了呢!
后一篇:卑微之美与华丽之美

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