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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过好过年总是要过
苏
许多年以前,我读到 陈景润先生过年了还在钻研数学题的时候,是很感动的。他过年了还在小屋子里钻研啊,真是伟大啊。但最近一些年,我过年不是在家通宵写文字就是通宵玩电脑游戏或者看电视,尤其是我知道,许多同志无论年节平日都奋站在麻将桌上,这让我觉得对于陈景润来说,做数学题就是一种娱乐。更何况,踏他成功了后有很多姑娘大胆给他写了求爱信。
我对于过年越来越没有什么概念,我们的前辈们,平时没好吃的,可怜巴巴的劳作了一年,就发明了过年这样的节日,好好地吃好好地玩。但现在日子的确比以前好过了,吃得好了,玩得花样也多了,所以过年也就越来越不像过年了。
对于要求进步的小职员来说,对于需要稳定和前进的领导来说,过年是契机,过年是转折,过年是沟通协调,提要求拉关系的好机会。年关年关,按照我们的习俗,总是要礼尚往来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随着我同辈的后代们的诞生,我常常要额外的付出压岁钱,望着那些陌生的脸面,并且他们的队伍越来越庞大的时候,我忽然觉得一个人不结婚生子,意味着年收入的相当部分将外流。而结婚生子,不过是你把钱给我,我再把钱给你,这样无聊的事情。
我从前欢喜过年,是因为没有经济收入的我,可以获得压岁钱,它们从八十年代的十元每次,到后来的百元每次,给我带来的总是快乐和消费的快感。它们变成了鞭炮烟花,图书杂志,食品存款,在精神和物质上滋润我成长。对于有一个守财奴的小市民母亲的我来说,获得压岁钱,无疑是年度开支的重要部分。
不管愿不愿意,一年年地总是在过,我曾经奔波在糟糕的铁道线上,拥挤在长途汽车上,蜷缩在蜗居里,消耗在电脑电视前,过年这样的事情,或者以后会被旅游替代,他越来越没有什么稀奇之处,如果不是放鞭炮烟花,和大家遇见了说句新年好,我真不知道,过年和平时有啥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