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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31 00: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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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一只狗在小河里走来走去
他来去在找着什么？
它的嘴筒伸进了水里
在水下探着什么？
一只狗不会在河里走来走去
不会这么爱上河水
河水里真的会有食物么？
除了柔长摆动的水草
我什么也没看见
它会像阿拉斯加的熊一样
在激流中捉鱼么？
它只是一条中国村庄里的狗
它的样子太平常了
虽然它走来走去
又俯视着溪流的样子无法理解
我看到了它在水中的倒影
无法不想到一个古代的诗人
虽然把诗人和一条狗联结起来是可笑的
我们更容易想到天鹅或者其它东西
这条狗确实在河里走来走去
打湿了腿脚
它什么也没吃到
后来它再次涉过河流走了
走上了岩层沉积的河岸
我看着它穿过果园
可是它在一处断层那里又停了一会
伸出一只脚试探着岩层
一些砂石滚落下来
它像是吃了一惊收回脚
这才沿路前行
消失在果树的阴影下
我怎么知道它刚才是在水里寻找食物呢？
它和我一样
来到这条河就真的有理由呢？
我来到这条小河边没有理由
我刚离开一个卖羊的集市
三只羊拴在树上
一堆人围着它们议价和出主意
有人拿手按按羊背
又有人掰开羊嘴看牙口
羊一直沉默着
后来有一只羊成交被牵走了
公羊打破了沉默
它咩咩地叫着
我才知道咩这个字要这样写
是因为它只属于羊的声线
另一只羊也叫了起来
只是在这个时候
它们之间才取得了一点联系
羊叫得树林里的空气颤抖起来
可是人们的心并不颤抖
他们的注意力转向下一只羊
这只羊看到人们围拢来
就停止了叫声
信任众人胜于关心它的同类
我离开了树林走向河堤
和一个闲看着抽烟的人坐在一起
后来我又来到了河边
还没停止的那只公羊的叫声
就被我抛在后边了
被河水的声音代替了
我看见了自己在水中的倒影
等我回到岸上的时候
三只羊都已经被牵走
咩咩的叫声也被人们牵走了
小树林里只剩下了一缕气味
随风而散
只有河水的波动是永不停息的
比叫声和众生落在水面的倒影
更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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