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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铁上,每天看见卖唱的人。除了少数文艺青年,都是乡亲。有时候给点,有时不给,有时觉得腻烦,大爷大妈的水平远非文艺青年可比,实在不敢恭维,有些简直听不下去,想建议他们不如不唱。
但听久了也习惯了,偶尔想到,他们其实也算一种启蒙。曲目总是那么几支,脱不了母亲、家乡、四季、年月之类,大约是二十来年流行歌坛积存下来的几首,在城市化大舞台的边上,当不了主角也退不了场。尽管他们脱离乡土乞讨可能是一种职业,但他们的喉咙还是那里的,是大半生造就而无法改变的,因此也就在蹩脚的歌喉里保存了过往的信息。
这些信息,是我们日渐失去察觉的,一种更单纯、更安静的生活方式。从这个意义上说,他们有一种天然的承担,是我们再也无法接替的。他们拿着报废的话筒,坚持称不上歌唱地歌唱,背后也是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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