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干河的沙上

也许擦着我的风声

迟到时回来

残碑的讯息

暗中带倒了一座庙宇

雪线分界的山坡

一半是枯草

有的已换作熟地

一万粒天使的凝结

一束骨立的风

二

斜处后面有屋子

天空为它开了扇大窗户

我们躺在床上得到星星

假如不走了

核桃树送出挽留的果实

我担心自己看不上这些

核桃树就没有办法了

干枯的玉米融化

孩子被无边的雨毁了

屋子就和坟合了一体了

捕兽的小径通到悬崖

你是否会回去

有个落单的基督在袜子里

三

土墙胸前佩戴一朵蔬菜

是模范

没人能为乡村的冬天

添点什么

火留在屋子里

路上的凌

没人能化去什么

雪在墙壁落不住

没有别的往我们眼睛里

存放什么

疼痛说出来收不回

没有风声能够在我们齿间

掠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