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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春天再来,一定更幽深,站在小溪入口,似乎有路却只是草变动的一条痕迹,说不定在不。有人在高处不远砍木头,怎么也看不见他。他也一样看不下来。
沟口两座坟。太久了,埋人的坟也要埋下去,砌石似乎都消失了,只有两个包的痕迹。
畏忌却仍旧存在,也许是陈旧本身的畏忌气息。
人家这里望上去挂在坡下,几间土房子紧密地贴着山,分上下两坎,就像是遥远地供人们看。
土,木和少量铁器,一些布,它昨天的内部。年节的煤油灯晕。它的孩子们已经远走?还是甘心留存,和房子一起停下了。如此,他们就像不作希望的老年人。
迅速地停下来,在迅疾漂移的浪中。像最顽固的砂子那样下坠,似乎为了牵引几丝流水,到水内部难以达到的深处。
这是阴山,深一些,到处还有青物和不测的壑口。
对面的山已植被稀少,田地爬到顶上,看得见每一小处隆起,凹陷处则枯干贫乏。眼下它还是那样处在比这边多的阳光下。
也看得见到处的房子,高下踞在阳坡上。而阴山的一些人索居深处,要向上走穷大壑触及他们。他们的姓氏往往卑微,行为小心荫蔽,你也许很久能看见一个人扛着根柴涧壑中下来,他以此偿河里陈家商店20元钱的债务。如果什么东西落在了这里,则能更久地不被发现。
阳光据说是件好事,利于万物生长。那些处在阳光下又着意于保存的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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