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其实,我也并非忙得连约个会的时间也抽不出,人家克林顿总统还能一边治理国家国际大事,一边交交女朋友,搞搞婚外恋。大英帝国首相布莱尔晚上还要回来给孩子换尿布呢。说忙,实在是我等不成功男士貌似堂皇实则经不起推敲的不甚高明的借口。
这不,一接到以STEVEN为首的那帮损友的电话,我就又不辞辛苦的从城南奔向城北,来到他们的聚会地点,准备发起新一轮的醉生梦死了。来迟了,因此被罚一瓶啤酒下肚,奶奶的,最近这群人喝起酒来以瓶记数了。
突然旁边一个我不认识的美女对我说:“喲,帅哥,你的牙齿真白啊。”不提牙齿还好,一提起来,就让我想到了小镯了。
我就突然良心发现了,想起有好些日子没见小镯了,就给她打了个电话,想要约她出来。接电话的是助手,说:“秦医生不在,你打她手机好了。”怪了,这会刚好是她开工的时候,我知道小镯向来视诊所如命,她能上哪去呢。
于是我又拨了她的手机,可是电话响了好久都没人接听,这在从前可是绝不会有的事情,通常只要响三下,就听能到小镯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过了一会,我又打了一次,还是这样,无人接听。
我心里开始有点着急了。我已经习惯了每回电话接通,就有她轻柔的声音在那端响起。过了一会,我又把电话打到诊所去,助手说:“秦医生还没回来呢。”
我问:“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啊,她没说。”
“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对啊。”然后就挂了线。
我发了会呆,然后就再也没有心思喝酒了。最终我还是按捺不住,撇下身后那群损友,跑到了诊所,实行守株待兔政策。这实在是万般无奈的下下策。要知道,本人生平最恨等人。
小镯的助手因此笑话我;“哟,稀客稀客,最近忙啥啊,少来了哦。”
我讪笑着答腔:“是啊,忙着赚老婆本啊。”
诊所里的每本杂志都几乎叫我翻遍了,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一直到快要打佯了,才看到有一辆车,开到诊所门前,先是从车上下来一位道貌岸然的西装革履的男士,拉开车门,然后我便郝然看到小镯,下了车,施施然的走了出来。这也罢了,那位男士还看似亲昵的拍了拍小镯的肩膀,这才话别离去。就差来个GOOD
待小镯走近,我迎上前酸溜溜的说:“哟,怪不得找不到你,原来是佳人有约去了。”
助手见到小镯回来,交代了几句,也收拾东西,下班了,诊所里就只剩下我和小镯了。
小镯说:“我跟你提起过的,那是我师兄,最近过来这边发展,约我出去叙叙。”
“是吗,你有跟我说过?”
“你是贵人多忘事。”然后学着我的口气说:“去吧去吧,就是别给人劫财劫色的就成。”
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也许我是真的年纪大了,记忆力开始衰退了。我怎么不太记得起了。
“怎么不接我的电话?”我再问。
“哦?”小镯从手袋里掏出手机,说:“刚好没电。”我被她漫不经心的态度弄的郁闷起来。从前她对我可没有现在的轻慢。怕我饿,怕我渴,怕我累,怕我病,可是现在她和我说话的口气比对陌生人还要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