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的老城南一些地块正在开发改造,前些时候当地媒体进行了连续不断的报道,不少德高望重的文物专家出面,希望能把南京的根留下一点,但GDP击败了一切,最终改造脚步没有停下。为了不让遗憾再次成为遗憾,我利用周末带着DV、DC去城南的门东门西一带看了看——好多存在于老故事中的老巷老街已消失和即将消失,原味金陵正在变淡。
南京为六朝故都,文化底蕴极其深厚,最有历史感觉的是老城南的老巷老房,每一处老都能说出一串串的故事——
不少地名极其有趣。上世纪80年代电视连续剧《裤裆巷风流记》,让大家记住了“裤裆巷”这个名字。在历史上,裤裆巷是真实存在的,位于南京老城南偏西南部。它到底是啥模样呢?上图的位置即是过去人称的裤裆巷——两条交汇的小胡同,像裤子的两条腿。这裤裆巷一带目前保存相对完好,是最能代表南京老城南的地域之一。
两条小巷现名一为饮马巷,另一为水云庵。小贩最爱站在“裤裆处”吆喝卖菜,因为两个巷子都能听到。
但另有一说更有意思,与成语叫“抛头露面”有关。语出自明阮大铖《燕子笺》第24卷:人在意乱间,顾不得抛头露面。据说,明末,奸臣阮大铖卖官受贿,每天阮府门庭若市,行贿者络绎不绝。许多官吏不便自己出面,就以“夫人外交”,抛头露面由此而来。阮大铖就居住在南京中华门内的库司坊,时人秽呼此巷为裤子裆,裤裆巷就是今天的饮马巷一带。
饮马巷所处的老城南门西地区是一片保存相对完好的,带有明清风格的老建筑群,以灰色调为主的小巷子里。这里的住户也多是老南京,坐在门前的老人的眼里也能读一股沧桑。
去老南,这些门头一定不要错过,最年轻的也有上百岁了,一截门坎走过的是一段岁月,一块青砖留下的是绵长的历史!
金粟庵在南京门西的集庆路附近,香火十分旺盛。现庵仅剩有百余平方米,一进一院。如果晚上去看还好,香火味甚至浓;白天则全无味道了,庵被包裹在现代的居民小区,从外面看就是一面墙。一些善民信女有时只好直接将香在路边烧,以致于把庵的护栏也熏染了。
小小的庵门门额由赵朴初书写,而东门门楣上书写的是“虎头馀绪”。走进庵堂,院西侧有一小钟亭,铜钟上铸有维摩诘像。
金粟庵与六朝凤凰台故址和清代愚园废地邻近。民国《首教志》载,金粟庵因地近瓦官寺而得名,为瓦官寺故地遗存。庵门两侧有联:“真诚清净平等正觉慈悲,看破放下自在随缘念佛”。据说“画祖”顾恺之画金粟如来像(维摩诘像)时在此打过草稿。现庵主为全乘上人,守庵数十年。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金粟庵香火再起,善男信女,络绎而至。1994年,日本僧侣界“天台イム教青年联盟访中团”为纪念“慈觉大师”诞辰一千二百周年,来金粟庵,向古庵奉纳慈觉大师绘像。
南京老巷老街绝大多数现在已看不到了,甚至连影子亦无,只能从书上诗中读到了,这是我去老城南一带最感到遗憾的地方。
金陵晚报曾报道过的,南京从“一”到“万”都有地名:一人巷、二水亭、三坊巷、四根杆子、五府园、六度庵、七贤坊、八角井、九兜巷、十间房、百步坡、千佛庵、万岁桥。这十一个地名中,大部分就已经消失了,比如,“一人巷”现在改名益仁巷;“五府园”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改名五福里;“七贤坊”在花露岗北首,现在已经湮没;九兜巷在中华路西首,1969年并入璇子巷……
刘禹锡《乌衣巷》:“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朱雀桥、乌衣巷这两个地方也在城南,位于夫子庙,虽然巷子不是当年的巷子,但还有巷可看。像李白“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一诗中的“长干里”,你就再也找不到了,这“青梅竹马”一词的诞生之地被改造掉了,时间就在两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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