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色朱温也曾痴情苦等一女终娶妻
文/梦光情雨
朱温平生最喜欢骑射,他身手矫健,就是善跑的野鹿也逃脱不掉。一天,朱温和二哥朱存追逐一只野鹿来到宋州效外,忽见路上有兵士百人护拥着两辆香东向前走去。
朱温好奇心顿生,从后面急急追赶想看个究竟,那香车进入山麓绕过一片红墙,转了几个弯进入一寺院。两辆香车寺门前停下,由婢媪扶出二人,一个半老妇人举止端庄,一个大家闺秀,年龄十七八岁,生得仪容秀雅,身段匀称,眉宇间露出一股气。朱温料想二人必是母女入寺进香,等她们二人进去后也放胆随着进去。待母女二人拜过如来由主客僧引着进入客堂时,朱温三步并两步追过去,走到那女子跟前仔细端详,确是个绝世美人。朱温色迷迷地盯着这女子几眼,一颗淫心早已怦跳不已,浑身如过电一般。
后来朱温探得此女是宋州刺史张蕤的女儿,在回去途中与二哥朱存谈了刚才发生的事。朱温边走边说:“汉光武帝未做皇帝时,常自叹道:‘做官应做执金吾,娶妻当娶张丽华!’后来如愿以偿。今日所遇的张氏恐怕当年的张丽华也不过如此吧!二哥,你说我配做汉光武帝吗?”二哥朱存笑道:“癞虾蟆想吃天鹅肉,真是自不量力,你以为你是汉光武帝刘秀吗?”朱温愤然道:“二哥为何如此轻视?时势造英雄,想刘秀当日有什么官爵,有什么财产,后平地升天做了皇帝娶了张丽华为皇后,今日怎知我不能成为汉光武帝第二呢。”
朱温与二哥朱存商议,你我二人不能永远寄人篱下,安于贫贱,为今不是投军,就是为盗。如今唐室已败,兵戈四起,前些时听说王仙芝在濮州举兵反唐,最近又听说黄巢在曹州起事响应,以你我二人的勇力若去参加,得些子女玉帛也很容易,何必在这厮混,埋没自己呢?
一番话,把朱存的心也说动了,便顺应道:“三弟说得有理,我与你去投奔黄巢吧!”朱温又道:“暂且先回去辞别母亲和主人刘母,明日再动身不迟!”二人商议已定返回刘家,先去禀明老母,只说要外出谋生。
朱母为二人担心还想劝阻,二人齐声说:“儿等已年近弱冠,再不去谋点营生,可要老死在这里了!母亲尽管放心!”大哥朱全昱听后,在一旁劝朱母道:“二弟三弟既有志外出,就由他们去吧,母亲不要阻拦,何况好男儿志在四方,为何要留他们在家中呢?”
朱温托付大哥道:我二人去后麻烦大哥照顾好母亲!大哥朱全昱忙答道:“我在这侍奉母亲,二弟三弟尽管前去,如有生路,一定要回来告诉一声!”两人应声称是。朱温感谢刘母好意,就入内陈明,刘母也吩咐数语。”两兄弟过了一宿,第二天清晨,饱餐一顿,便拜别了母亲和刘母。
此时黄巢占据曹州,在山东横行无阻,一路势如破竹。郓州、沂州一带也被黄巢占领。义军将领见朱温兄弟二人身强体壮,武艺高强,就录用了他们。
二人参加义军后,依仗全身勇力勇往直前,不久被提拔当上了小队长。朱存在攻城中,乘机夺取了一个富宦千金为妻。唯独朱温记念张氏女,不肯另娶她人,因此还独来独往,形单影只。
由于朱温在义军中立功颇多,得到黄巢信任,跟随左右,并做了亲兵头领。
朱温对张女念念不忙,便乘机说服黄巢攻打宋州城。黄巢信任他,不知有这样一段前缘,便给他几千兵攻打宋州,这正遂了朱温的心愿,他立即带兵围攻宋州城。哪知宋州刺吏张蕤早已卸任,现在刺吏颇具军事才能,宋州城可谓固若金汤。朱温久功未下,又听说救兵已到,就只好悻悻撤走。

几年后,朱温屡经黄巢提拔,当上了防御使。
在东驰西突,南征北战中,朱温掠的美女也不知有几千几百,朱温天生好色,哪里按撩得住?就拣了几个娇娃,叫她们侍寝,但心中总嫌不足,没什么兴趣,今日受用,明日舍去,总是不肯正名定份,约为妻室。
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偏朱温心上人张氏被驱至同州,被部下掳来,献到朱温面前。
朱温定神一看,顿时心花怒放,眼前这女子虽蓬头垢面,但掩不住那特有风韵,朱温虽经多年,对张氏女记忆犹新。朱温一下认出眼前这位少女正是自己梦萦魂牵的女子,不禁失声叫道:“你是前宋州刺史的女儿吗?”
张女点头称是,朱温连声道:“请起!快请起!你与我是同乡,猝遭兵祸,想是受惊不小了!”
张女含羞称谢,站立一旁。
朱温又问道:“你家中还有什么人,为什么一个人流落异乡,受漂泊之苦?”
张女答道:“妾父已去世,母亲也失散了,我跟一班乡民,流离到此地,幸亏遇见将军,顾念乡谊,才得苟全。”
朱温情不自禁地吐露出自己的心声,他兴奋而痴迷道:“自从宋州郊外,得睹小姐芳容,倾心已久,近年东奔西走,时常打探小姐消息,一直杳无音讯。我已经私下发誓,如果娶不到小姐,情愿今生今世鳏居,所以直到今天,正室仍然没定。天缘辐辏,重见小姐,真是三生有幸啊!”
张女听到这里,禁不住面生红云,俯首无言。朱温随即召来婢仆,拥张女到居室中,选择好日子,正式成亲。
到了吉期,朱温穿着礼服,做了新郎。
拜天地的时间到了,两行细乐悠扬,二十名艳妆俊美的丫头各执红灯两旁照路,簇拥着张瑶姬来到香案之前。众乐齐作,二人同拜天地,又进二堂拜祖先遗像,再双双引入洞房,喝交杯酒,撒帐坐床。
朱温手下的将士都争相观看,你进我出,拥挤不堪。
朱温高兴得不知所措,待人散了之后,伴娘对朱温说道:“朱将军,你怎么还不替新娘子揭头盖啊?”
朱温暗想道:“张氏不比别人,不可造次。”但他心中又急急的要瞧,被伴娘一提醒,忙过来将方巾揭开,一见张氏仪容,怔怔出神,不觉失声道:“啊唷!”忙又咽住了。
张氏心想:“这朱将军神采飞扬,高大魁武,也算般配,他这是爱我,才致大惊小怪的。”
正在这时,一群手下将士的家眷来闹洞房,对朱温道:“朱将军,这儿没你的事,且先出去逛逛”
朱温到外边混了半天,对身边士卒说:“今天这时间怎么过得这样慢!”
士卒笑道:“将军,哪里是时间过得慢,只是你心急罢了。”朱温微笑不语。
好容易等到一群人散去,朱温才得以进入洞房。朱温进入绣幔,同张氏并坐相顾,两人心中都似有许多话,又不知从何说起。
朱温将身体往张氏身边靠去,张氏刚要挪开,却被朱温一把拉住,低低地说:“妹妹,我因为有句话要对你说,所以靠近些,你千万别动。我今日见了你,心里乐极了,又不知怎样才好。”
张氏这时已是娇羞不堪,那含羞带层的模样让人又怜又爱。张氏听朱温说完这番心里话,低声说道:“妾有幸遇上将军,才免于一死,也不足以报将军大恩!”
朱温见张氏这样贤惠,通情达理,心中更觉自己的选择正确,能找到这样一个美丽而聪颖的妻子太幸运了,忙对张氏说:“妹妹,隔那样长时间再次相遇,是我们的缘分,我乃一个武夫,却得到妹妹这样的好妻子,实在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朱温说罢,二人默默相对,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朱温温情脉脉道:“咱们话的等以后再说,妹妹连日乏了,早些歇息吧!”
张氏脸一红,低头回道:“将军先请!”朱温自己先脱去外衣,穿着贴身裤褂上床,拥被坐待。
张氏也褪了长衣,穿着小衣,要进入被中,朱温忙拦住道:“妹妹,你我百年吉利,今宵为始。古语道‘与子同衾’,别辜负了上天的恩典!”张氏不语。
朱温又笑道:“妹妹,别再耽误宝贵时间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也效个鸳鸯于飞如何呢?”
张氏会意,羞怯不语。朱温一见张氏已默许,心中大喜,急不可待地要替张氏脱下几件薄衣,张氏娇羞地半推半就。
两个人此时一个微醉,一个情浓,一同进入锦被之中。张氏身上香气四溢,那是少女身上特有的体香。朱温抱着张氏滑如凝脂的身子,把鼻子贴在张氏身上细闻,一面说道:“这才是‘软玉温香抱满怀’啊!”
张氏笑道:“将军也是玉呀!”朱温戏谑道:“我是块黑玉,而且没有香,不过不久也会香的!”
张氏听得如坠雾中,问道:“既然不香,怎么过一段时间又香了?”
朱温将身子又贴近一些道:“从今以后,日日拥香在怀,不就近朱者赤,近花者香了吗!”
朱温说罢搂住张氏,两个如胶似漆,热情似火,度起良宵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