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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武宗信奉西僧朝廷命官惨遭无辜殴打
文/梦光情雨
花开千朵,各表一枝。却说自元武宗诏敕天下信奉释教,西僧横行于朝野,肆无忌惮。
这一日,上都留守李璧正与夫人后庭饮茶闲坐,忽闻“咚——咚!”衙门外响起急促的鼓声。上都留守李璧正在疑惑,一个衙役进禀报:“大人,门口有个自称樵山的草民击鼓鸣冤。”
留守李璧起身跟夫人打了个招呼,回头对衙役说道:“传令升堂!”
不一刻,留守李璧换上官服,来到大堂上。见众衙役已分班站好,留守李璧肃容正色,坐到堂上,传令带诉状人樵山。不料,樵山尚未带上堂来,衙门外竟闯进一伙西僧。打头的西僧凶神恶煞般模样,气势汹汹,怪眼横翻,将手一招,率众僧杀气腾腾冲上堂来。
留守李璧见西僧闯衙,正欲问个究竟,忽见众僧手持梃杖上堂,知事不妙,欲喝令众衙役拦阻。这时,领头的西僧一声怪叫,众僧抡起梃杖扫倒一班衙役,直扑留守李璧而来。
留守李璧有些急了,拍案叫道:“你等持械冲闯衙署,为的哪般?难道没了王法不成?”
众僧不跟留守李璧理论,上前一把将他揪住,按到地上就是一番痛打。留守李璧何曾受过皮肉之苦!不一会,留守李璧头破目肿,血流了一地,竟昏了过去。这时,那群衙役已被众僧一阵痛击,倒在地上痛苦呻吟,见留守惨状,欲救无能。
领头僧人怪叫道:“且留他众人性命!将那留守给我带回去!”
僧人见留守李璧流血过多,恐他死去,遂于一衙役身上扯下一块布来,将留守破头缠个结实,只留两只鼻孔出气。众僧架起留守,一阵风地走了。堂上衙役目睹留守被劫,皆目瞪口呆,不敢拚命起身厮杀。待众僧离去多时,众衙役方才有些活气,慌忙起身奔后庭告诉夫人去了。
却说留守李璧遭众僧劫持至一处所,被扔到墙角时,有些清醒过来。留守李璧这时口不能言,目不能视,欲伸手解开缠头的布片,无奈双手竟不听使唤。留守李璧心里别提有多窝火!心想:“皇上信奉西僧,却叫朝廷命官无辜遭殴打,真是平生莫大耻辱!留守李璧是越想越气,真恨不得插翅飞赴京都,哭诉元武宗,在元武宗那里讨回公道。”
留守李璧也着实冤枉!自身遭殴打劫持不说,竟不明缘由,能不算天大的冤枉吗?
原来,那伙西僧日前强取市民樵山的柴薪,樵山上前理论,遭众僧一顿拳脚,险些送了性命。樵山自是要投状官府。不料樵山刚入衙门,早为众僧所知。众僧忙告知上都僧统裕仁普伽。裕仁普伽生性残暴,自恃有元武宗撑腰,没将留守衙门放在眼里。当下,他亲率那伙僧徒闯进李留守衙门,大打一通,并将留守李璧劫持回府。如此这般,留守李璧哪知一星半点?怎能让李璧不气炸肺腑!
留守李璧在那墙角呆了些工夫,恢复了一点气力,伸手解掉布片。看那布上已遍布血迹,吓得直咂舌头,忙摸摸痛处,知血已止住了,方才略微放下些心来。留守李璧这时放眼看四周,见房内再无他人,门窗紧闭。留守李璧心道:堂堂留守大人,竟被区区番僧痛殴不算,且遭禁锢,如此朝廷,岂能长久?
正在留守李璧心生抱怨之时,房门洞开,走进两个西僧。不待留守李璧问话,西僧已大步上前来,一个察看了留守李璧伤口,一个放下一碗面食,并不说话,即刻出门走了,依然闭了房门。留守李璧心知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只得叹口长气,端了面食强咽下去,心里早存下决心;若得出去,定将拚死哭诉元武宗,求元武宗伸冤雪耻!
李璧在那屋内度日如年,好不容易挨过几日,已是面黄肌瘦,没有多少生气了。这时有僧人进来,架起留守李璧出了屋子,将他塞进一乘破轿,令两个轿夫抬到留守府去。留守李璧此时方知自己得脱归府,血气上涌,竟一头昏了过去。
留守李璧被抬回衙署,府内上下正忙乱得一塌胡涂。见留守李璧生还,众人总算长出了一口气,忙上前侍候调治。留守李璧心中有怨,竟不言语,任众人忙活。
留守李璧在府内略加调治歇息,即唤夫人过来道:“此等耻辱,誓必雪清!我明日即上京面诉元武宗,求皇上秉理公断!”
夫人心有余悸,劝道:“大人,想那元武宗对西僧奉若神明,西僧才敢骄纵胡为,而今受过了耻辱,料那伙西僧不至于再犯衙门。若大人上京诉状,只恐他日衙府又不得安生。”
留守李璧:摇摇头,恨声说:“今日忍气吞声,他日众僧更加嚣张,受辱自不在话下。我即使拚丢了留守之职,也要赴京诉苦!”夫人见夫君主意已决,便不再劝,且将樵山诉状给夫君看了。李璧此时才知事情原委,心中怨气更大。
却说留守李璧受难之时,京都的元武宗正日日饮宴,夜夜欢娱,好不快活!这一日,元武宗照例宫中饮乐。正饮得高兴时,有内侍进来禀报:“启禀皇上,宫门外上都留守李大人有事求见!”
元武宗闻地方官求见,知道来人定有事禀报,并非入宫请安献礼。当下,元武宗挥手说道:“朕兴味正足,且叫他明日上朝禀奏!”
内侍忙退下去,告知留守李璧明日上朝面君。留守李璧心中凄苦,又遭元武宗冷遇,更是悲凉透心,竟一屁股坐到地上,放声痛哭起来。内侍心地尚还善良,见留守李璧情状,知其有苦衷,便劝道:“你且止住哭声,待我再去为你通报皇上,替你求些情。”
留守李璧也顾不得相谢,只是一味点头,那眼泪竟是止不住了。内侍也不计较这些,自去禀报元武宗去了。
元武宗听内侍禀说留守在宫外痛哭,似有苦水欲倾,便道:“且叫他进来说话。”
内侍忙出宫告知留守李璧。留守李璧谢了内侍,忙进宫来。见到元武宗,留守李璧一把跪倒,未言先哭,泪流满面,衣襟也湿透了。
元武宗知他心内有苦衷,也不加怪,缓声道:“爱卿且止住哭声,有甚委屈,自可禀诉于朕,朕为你作主!”
留守李璧强抑哭声,也顾不得擦泪,就将受辱经过一一陈述出来。说罢,留守李璧又是涕泪长流。
元武宗听罢陈述,见留守李璧头破目肿,面有伤痕,知他所奏之事不假,不觉勃然震怒,拍案说道:“爱卿且请宽心!朕为你作主,严惩恶僧!”
元武宗当即下诏,令留守李璧赶回上都,捕众僧下狱。留守李璧得了圣旨,星夜回府,调兵遣将把那伙西僧一一捕获,下到牢里,只待慢慢消遣他们。
不料,数日后留守李璧得到元武宗敕令,叫他放了众僧,不得伤害僧人。
留守李璧好不气恼!然他纵有熊胆豹心,也不敢违抗圣命。元奈,留守李璧将那伙僧人押解到京都,放了他们。
留守李璧如此费尽心机,只图那伙恶僧别在上都闹事。不料却将一盆祸水泼到京里,生出好多事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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