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1年09月26日13:43 作者:梦光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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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勿须从一万吨文字中提炼什么。那里本没有黄金屋的辉煌、珍珠瀑的璀璨。
红颜也许是有的,千寻百觅之后,“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真实的很质朴。表述我情感之波澜,用不着华彩飞扬的文字,像清淡的月夜,蓝蒙蒙地,挂在树梢。
微风吹动时,是箫声的流丽。
从心眼儿里流出来的语言,不必很多,如涓涓的泉流,写在磊落的石丛和芊芊碧草之间。
情诗的萤火,在案头闪烁,装在水晶瓶里,就是一瓶微缩而又浩瀚的星空。
照耀我,心的花园正蓓蕾绽放。
听到开花的声音,细小且又如日出之轰鸣。
辉映我明月般的一盏小灯,剪裁灯光下写诗者一段又一段的心情。
爬格子!不是一级又一级台阶。肯定不能扶摇直上青天。虽然,那方寸之地,倒是拓展四极、神驰六合……
意念中自有一座日观峰,雄立泰山之巅,伸出手掌,捧起太阳,像捧起那颗赤情大爱的心,把背影留给走过的夜之长廊,把明天挂上远航的风帆……
赤
足
梦光情雨
似乎不能没有鞋。
从草鞋、布鞋到皮鞋。鞋的进化是道路的进化,人生里程的进化。
鞋对脚是善良的约束,必要的禁锢,正如法治与自由。
也有不穿鞋的年龄,那是婴儿以及勿须明确走向的童稚。
走进成年之后渴望回归那份无忧无虑的天真。
我想甩掉鞋。没有鞋,更能将敏感的神经直接触及泥土、风尘、荆刺与险阻,更以疼痛为伴奏,谱出滴血的音符。
然而,人间的坎坷不是鞋踩平的,旅途的曲折不是鞋走直的。
鞋是土壤,人是土壤上栽种的会走路的灵魂的树与花。
生命之四季,因人而春光,因人而秋色,不是鞋。
对于路,用却“哲学”,不是用鞋思索。
脚比山高。脚比路长。
人穿鞋,不是鞋穿人。
脱掉鞋,是想去亲热泥土,沾回那些久违的泥土味儿,找回那些失落的脚印,叠印起来,装订成册,著而成书。
脱掉鞋,是想去田埂上走走,看秧苗成畦,树风淳厚。
脱掉鞋,是想去小河里洗洗脚,踢溅起浪花的欢笑,还我一片青山白云,流水明澈……
而我,我是赤足去寻找爱情的。
即使所有的道路拒绝我不穿鞋的脚步,我也能走进一个人的心灵之庭院,勿庸敲门声,驻足以待,忽见“人面桃花相映红”……
脚步栽在鞋子里
梦光情雨
那些穿过的鞋,谁能记住多少?纷纷,像零落的书页,已成为一种符号。
脚步栽在鞋子里。
去舔道路。去啃道路。去吃道路。
尝到一嘴辛酸。吞了一肚子坎坷。
张着嘴和闭着嘴的鞋以及张着嘴和闭着嘴的人,都在沉默中急于赶路。
即使前面有人生的驿站与爱情的花园,也布满了荆棘。
玫瑰的刺上闪烁血的霞光。
在等待与被等待中徘徊。
我向你走去,或者你向我走来。
沉默便是诉说。等待便是倾听。
在世界上缺少心灵的诉说与倾听的时候,我倾听你的到来,如同河床倾听流水。
而我的听觉是流水里的船,随你衣裙的袅娜而飘泊。
我的听觉又是痴情的向日葵,倾听云海里破浪而来的太阳……
智慧的语言,为真情熠耀生辉
梦光情雨
有时,语言是一种奢侈的高贵。纵或,不必崇尚沉默,因为驰笔挥毫,写诗、绘画、谱曲……都是语言的另一种方式,意在表述。
宣泄自己,是艺术的使命。
但艺术的语言和语言的艺术,多么简约。
纯净的性情拒绝谎言和阿谀。
在技巧之外的语言质朴如真理。
静若处子,澄明的心态湖波清清。
不被急功近利却掠,不被世俗红尘诱染。
面对权势,亦是不卑不亢的言辞,平淡、悠然,像儒雅的雪飘落荒原。
惟面对真情,回报以真诚的热烈,像孩子般天真,心襟坦荡,歌哭自如。或若舞蹈的篝火、狂纵的长风;或若深山的古木、野寺的钟声;或若飘婉的花姿、静丽的月影……
智慧的语言,为真情熠耀生辉。
我不知道前世更前世的我是谁?
梦光情雨
我不知道前世更前世的我是谁?谁是我?
从时间的那头,从宽厚的遗忘的那边,那是他吗?向我走来。
不是从桃花盛开的地方,不是从细雨染织的江南。
也许他走来的地方是雪山,是大漠,是边塞……霜满天,霜满地,落叶萧萧,大雁纷纷。
但他没有丢掉幻想,像不曾空了鸟巢的树,音乐在飞翔,寻找心的碰撞。
他悲怆的羌笛吹落了古城墙上的月亮,吹出黎明的血沸……
长矛上挑起一角天之惟幔,让太阳在红楼里梳妆,以山的妆台,以海的镜子。
是一代铁骨铮铮的赳赳武夫,以一柄倚天之长剑为闪电,划亮自己的一生。
嘹亮而深远。
那汗血马呵!马背上起飞的鹰,折响岑寂与苍茫。
他向我走来。他走进我心灵的广场。
他丰碑在我的骨头里,刻出星光的碑文。
伟烈男儿,侠骨柔肠。
英雄气不短,儿女情更长。他教我以真性情大悲欢为亲爱的人歌唱。在我千回百转的情诗的长卷里,婉约江南的娇红软翠,也铺张北国的雄迈豪宕……
此组另见稿于《天津诗社》(2011年第十期)(铭谢贵刊编辑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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