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无意中想起了陪伴我十几年的一位老朋友,我的一把乐器柳琴。把它找了出来,擦去琴盒上的灰尘,抱在怀里时,心中不免小小愧疚。机缘巧合从音乐学院改行读了戏剧学院后,已经冷落甚至遗忘它很久了,擦掉琴弦上发黄的锈,重新调试了已经松松垮垮的琴弦,它还是那么的熟悉,轻盈,恬静,害羞充满灵气。
小时候在我心里它可完全不是这个样子。它是那个占据我多半童年生活的家伙,它是一个让我的手指头磨的起泡,再磨的出血甚至快烂掉的家伙。回想小时候学琴的日子,对于当时的我来说,真是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痛苦的事了。内心叛逆的我为了逃离它的“魔掌”,还费尽心机的做了不少无聊又白痴的事。一次,下琴课回家的路上,故意把琴盒上的锁扣不关,假装摔倒,摔得还特狠,琴从盒子里飞了出去,一个老大爷急忙上来扶我,我乐呵呵的说没事没事,老大爷估计心里琢磨这傻小孩儿摔成这样还挺高兴。我灰头土脸的抱着把破琴跑回家的路上,阳光明媚。想着这琴摔坏了没有理由再学下去了吧。这种当时看来精心设计天衣无缝的计划换来的结果可想而知。第二天,一把新的琴摆在了我的面前。(真是白痴!这种办法怎么能行得通呢?!)丧眉耷眼的小孩儿心里想:真是没想到啊。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强中自有强中手。唉。看来是逃不出它的手掌心了。就此罢休。(白痴永远不觉得自己是白痴)就这么着,童年学琴的日子就是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走过来的,凭借着小天赋和根本算不上刻苦的刻苦,考上了音乐学院艺校,十五岁,第一次离开家,迷迷糊糊跌跌撞撞走上了我的真正的音乐的路。
如今看来,和它的缘分是被注定的,和音乐的缘分也是被注定的。
遇到全国著名月琴演奏家冯少先老师,并可以师从于他,这可是我从来没有想到的。另外父母的坚持才使得我没有半途而废。我欣赏的刘索拉在《你别无选择》一书中说到:音乐是一种最古老的记叙感觉的方式,跟神打交道,最通灵的,所以音乐本身就是对人情感的一种控制,它本身看不见,特别抽象,却很有控制力和巨大的生命力,是很奇怪的东西。我写的时候没有像现在对音乐感受这么深,当时就是特别懵懂的感觉,有一种挺悲哀的,逃不出它手掌心儿的无奈感。呵呵。。我能理解这些话那可都是后来的事了。待续。
这首何勇的《幽灵》是根据一首我非常喜欢的民族乐曲《瑶族舞曲》改编的,送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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