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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了,站在晦暗的楼道里等电梯,我感觉紧张。灯是我关上的,如往常一样,这样楼道和夜晚便是一般颜色,希冀我的心可以先于身体逃遁,在飘忽的路灯下隐匿无踪。只是这一夜我逃不出,因为她的出现,白日变得沉重,粘结着我的羽翼,连晚风也不能将我放飞。这是白天的事,她说烦闷无聊要我下楼陪他。于是我见她,语无伦次,不知所云,脑子里盘桓着不能擅离职守太久的念头。说了一番泄气话,一个认识我们的同事走过来,她终于失去耐心请我离开。
这已不是第一次,而我也愈发变得矫情,在她面前失了自我。这大半年来,我们很少真诚的对话,大多数时候都是机智问答和抬杠,我说她好高骛远挑肥拣瘦,她说这只怨你偏是不肥也不瘦。这样的对话其实也很有趣,只是总要穿插默然无语和无可奈何,一点寻不见2004年那样畅快的滋味。
日子被我打包扔掉,而我愈发感觉我们的相同,就愈发觉得彼此的不同,我想要平静的坐一会儿,她却要疯跑,于是我也跟着她跑起来,像少年手中的风筝,徐徐疾疾,总是不得近前。我追随她的爱情,她却将我抛向暧昧,而我就像一个春天的小傻瓜,义无反顾,自投罗网。
糟糕透顶,比此更糟糕的是我的不争气。她举棋不定,我却想不出令人信服的理由,只是缩在自己的世界里,做她不需要的事。缘分就像草尖的露水,今天有,明天就没了。我已错过那点晶莹,只有守着同一株芳草,苦撑着下一个清晨的到来。我不能让时间来的更快,只好趁着春暖花开种下春蕾。夏天悄无声息的一闪而过,我想秋天过后是否风光更为烂漫,于是奔向我种下的希望,却收获茫茫一个冬天的荒草。这一切真的不可失而复得了吗?那敏觉的眼波和羞涩的揣测,砰然心动的一两句随便说说,当着同样的初春来临,他们也会一同再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