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现在打开报纸电视,都在讲政府救市(楼市),咱要较起真儿来都想砸电视。
以前政府和房产商相互勾结对老百姓的洗劫暂且不提,单单救市这事就可以打个比方:就是从老百姓口袋里再抢走十块钱,把这些钱给房地产商,然后房地产商再从老百姓口袋里掏走二十块重新把这原本属于我们的十块钱换回来。
我以前做过两年多的房地产,旁得不说,房地产老板们整天陪政府大大小小的领导喝酒,都喝得胃出血,为啥出血了还不放弃,为了空手套白狼的利益。房地产商和政府官员,互相都是彼此的爹,互相都靠彼此养活,养尊处优惯了,突然有点不太容易混就立刻受不了,拿出什么堂而皇之的GDP、宏观环境、保增长之类的正义借口重新要把老百姓套牢,让你吃二茬苦、受二茬罪。
所以,现在应该到了老百姓团结的时候,不能再第二次被牵着鼻子走,要不为所动,坚持到底,象少数人整垮股市那样用多数人的力量整垮楼市。当然,这世界上,最不能指望团结的就是老百姓。但还是要尽量克制自己,拿出温州炒房团蝗虫般的团结精神,顶住,中短期内绝不买房。
现在,我看到有些楼盘推出了什么无条件退房的承诺,真有人相信是房产商被逼急了,其实这还是他们的套路。无条件退房纯粹是诱饵,他如能把更多的买房者引诱过来,市场自然会回暖,二期三期自然不会下跌,何来无条件退房,最终还是下给买房者的套儿,玩个把戏,房价还是上涨。
房产商是有点急了,但远远还没到跳楼甩卖的境地。此时,政府又贴着脸的出来救,当起了房地产商的促销小姐。但我们要相信市场的力量是强大的,违背市场的东西,最后就应该由市场来清算。现在终于有了些市场清算的苗头,作为老百姓就要坚持,别为促销小姐所迷惑,要知道它们拿的是房地产商的“工资”。
2、大概我有点死心眼,我在上海十几年,后来手里也有点钱,付个二手房的收期,弄个三十年的贷款,吭哧吭哧的也能当上个有产阶级,找男朋友都有点斤两谈条件。
但我一直认为,用尽全部精力去弄个虚高的房子,不够实惠和地道,就像被一个无趣的男人套牢。房子是拿来住的,它超过我认为的价值,甚至是远远超过,我便绝对不买。
现在,我和我家那位属于未婚同居,住在一所普通的房子里,用来结婚是够了,但不够排场。虽然我也开玩笑说,我不跟你领证儿,万一你创业失败,我好卷铺盖开溜。其实,别说是旧房子,就是没房子,我也得跟这位过上一辈子了。再说,就我,打扮打扮,穿上婚纱,再旧的新房也能蓬荜生辉。
可我家那位,拍着胸脯说,一定尽快赚回套大房子给我,等结婚的那天,把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把我远远近近的亲戚朋友全部邀来,来了,只干一件事就是羡慕我。我不虚荣,但他似乎希望我虚荣。
尽管,婚姻和房子沾着边,房子和虚荣挂着钩。但是,我绝对不容许我们紧巴巴的去弄一套大房子来填补这种虚荣。让这么一套房子,把我男人压累、压老。弄上几十年的房贷,万一他稍微没本事、或者有些什么生意上的闪失,我们都不能生孩子,除非我能够保证母乳喂养,否则进口奶粉实在太贵。
3、我上篇写的老大,似乎是赞美有嘉。但我不希望我的男人成为老大那样。
婚姻是相互给与快乐,而非相互亏欠。
爱衡量的标准,可能应该是他给与你的快乐有多少,而不是他为了你失去了多少。
4、再者说,仔细想想,如果倾尽全力买上一套目前满意的房子,那么你可能将跟你的丈夫在这所房子里生活几十年。
房子里的摆设,也许像我们父辈的老屋般,磨出岁月的乌亮来。窗外的风景大致会维持几十年。
经常去同一家超市、菜场,经常在相同的时间碰上相同的邻居,几年下来,通过她你也能看见自己的老。
熟食店的烤鸭,常年都带着老板独特的味儿,你每隔两个礼拜买一次,用来换换嘴。
小区里的青铜雕塑,起先还是漂亮的,但几年后,也长了青苔,仿佛雕塑也有点呆厌了。
社区卫生所的牌子刷了几回白漆,社区幼儿园的围墙换过几次儿童画
听听车轮声就能估摸出是老公的车回来了,上阳台一看,他头顶的头发稀疏了。
这是生活,平淡也许是幸福。
但,这平淡,多少来自于内心呢,恐怕多多少少更是来自于这套你倾尽毕生之力买下的房子。
所以,我大胆的想,也许可以走另一条路:不换老公,多换房子。
在没钱的时候,未必不能租房子。当决定买房子的时候,至少要能确定自己将来会在第二个城市、第二种风景之中买到另一套房子。让你的孩子,也跟着一起游历人生,而不是像一只笼子里的小鸟,单单等着翅膀硬了,飞自己的去。
这种设想实现起来,对有些人可能难,对有些人又可能不难。
5、
几年前,我在上海遇到一回相亲,对方是个三十岁皮肤白白的财务主管,介绍人介绍的时候先说他在浦东卢浦大桥附近有一所80平米的二手房。见我的时候,他人也高傲的很,不经意间也爱提提他的房子。大概他是认为当年的我档次尚抵不上这套二手房,见面之后,赶在我前面就把我给回绝了。
我不知道他那所房子的堂屋墙上是不是有张表格什么的,他一旦依靠那所房子拒绝一个女友,便回家贴一个红花,晚上他吃着方便面瞅着那红花直乐,我觉得肯定有这么一张表格。
事后想来,我得感谢他回绝我,感谢我那时候脸上长了几粒青春痘。否则,我大约这辈子就在卢浦大桥底下80平米的二手房里了却残生了,到2010年的时候,附近要开世博会,于是在自家小阳台上往北边指指,对朋友说:“瞧,那里就是开世博会的地方”。仿佛世博会是自家操办的游戏。
朋友说,“嗯,嗯,这房子等几年一定能升值。”
我掰着指头算算,几年后我大约四十了,那个皮肤白白的老公大约也到该出轨的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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