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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 间 在 于 浪 费

(2008-02-22 10:2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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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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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昨天是元宵节。我在厂里吃完饭,回家又补了一顿汤圆,吃的太多,只得又在屋里晃了两个小时进行消化。
  我趴到阳台上看楼下,时不时冒出一个男人孤零零的放鞭炮,当然并不是同一家的男人。在鞭炮炸裂的微光里,我能看到他们都表情黯然,那燃放的鞭炮就像他们扔出的烟蒂,他们并没有从中得到应有的快乐。
  
  所以我想,这放鞭炮的男人,就如同吃了第二顿汤圆的我,我们都在干一件纯属浪费的事情。为什么非要放鞭炮?为什么非要吃汤圆呢?
    
  2、以前我被一个人拽着跳过一段舞,那是我毕生唯一的一次。因为他是老板的客户,我一旦推辞他,可能我就要被老板推辞。
  舞伴对我说:不会?没关系,你就跟着我,前进一步后退一步、左边一步右边一步,就可以了。
  
  前进一步,还要后退一步,这纯粹是浪费时间。更为变态的是,左边一步又要右边一步。
  当然,当年我尚且清纯,没想到更深一步的意义。现在我明白了,搂着一个陌生女孩儿的细腰前进一步、后退一步,就绝对不是浪费时间了。
  
  我们跳了起码四十分钟,大概前进了三万步,又后退了三万步,我的脚底板都快长出鸡眼了,他才和我们老板签了单子,老板才给了我一个红包,我把这红包起名为“远足慰问金”。
  
  
  3、我小时候不幸得了百日咳,每年冷热交替的季节都要咳嗽,历时百天。
    我后来有些轻度听力障碍,大约就是那种历时漫长、声嘶力竭的咳嗽所致,我的听力障碍主要出现在有人说我不够漂亮的时候。
  
  我爹妈和老中医都对我没法子,他们就把我和我的屁股蛋一起交给了医院里十几岁的小护士,当年的小护士也额头光洁、一袭白衣、周身飘荡着消毒水的味道,但她们对于当年的我来说都是老怪物,对于我十几岁的哥哥不知道是什么,但每次他都争抢着要带我去打针,想必至少不是怪物。
  
    我打完针总要哭,每次哭都要五分钟,像掐着表似的,五分钟一到屁股就不疼了。我痛哭的五分钟里我哥才不管我,我当时只顾哭了也没注意他在干嘛,但按照我现在的理解应该是和小护士调情。
   小护士说:“哎,这是你妹啊!”
   我哥说:“嗯,烦人的很。”
   小护士说:“你是哪个学校的?快给你妹擦擦鼻涕!”
  我哥说:“xx中的,小三,拿手绢自己擦鼻涕。哎,你下礼拜该上夜班了吧?”
   ……
  
  等我把屁股哭得不疼了,我哥就牵着我、吹着口哨、屁美屁美的走了。那医院有条漫长而空荡的走廊,白墙绿漆,沿着墙壁是一排长椅,在傍晚的斜阳下斑驳破败。我总扶着我哥的肩膀踩着长椅走,遇到阻断的地方,我哥就掐着我的胳肢窝把我掐过去,他的手已经长得像个大人,掐起来不疼。
  
  一直到我十三四岁,我的百日咳就悄无声息的痊愈了,到那时为止,我的屁股上起码挨过一千针。而我妈的说法却是:因为长大了,自然就会好。
   早知如此,我只需成长,何必打针?
  我也不必哭那么五分钟了、不必踩蹋公物了。我哥后来也没拐跑哪个小护士,他也根本不必去和小护士闲聊。
   回头一想,我们实在做了太多浪费时间、浪费感情的事儿。
  
  
  4、每到春天,都会觉得打点人生的季节到了,但这种打点多半是重复而无用的,就像是和客户跳了一曲没签单的交谊舞,屁股上挨了十四年的无甚作用的针。在脑袋里打点打点,很快就能混过去。仿佛洗个春澡、搓掉些冬泥,虽然身子还是会脏回去的,但澡还是要洗的。
  
  5、我不知道,今年还要干多少桩浪费时间的事儿,又要报废掉多少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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