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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梅 陇 ——朱叉叉和王朗

(2007-08-13 11:27:48)
标签:

文学/原创

 

5、朱叉叉与王朗

 

    如果打算编一个爱情故事,两个人特恩爱就没什么可写得了,一个人出轨会很精彩,两个人都出轨又没什么可写的了。所以,朱叉叉和王朗肯定会有一段很精彩的爱情故事。因为朱叉叉一定是当代最感情专一的美女,而王朗一定是当代最有外心的男友,同时,香烟铺的李燕又是当代最善于蛊惑人心的女配角。

 

    趁着穆机灵和程艾艾闹情变的时候,朱叉叉性欲高涨。这在我们的意料之中,当全世界人民都背叛爱情的时候,正是朱叉叉诠释爱情的大好时机。

    于是,王朗压上来说:“你最近情绪很好嘛!”

    朱叉叉说:“两个人相爱可真不是件容易事!”

    王朗压下去说:“咱换个姿势吧?”

    朱叉叉说:“人生能珍惜的还不就这点儿事!”

    他俩身体配合得还行,虽然互相说的话不着调。这说明,年纪轻轻的他们在经历了几乎二十二年的相伴之后,做爱已经像背乘法口诀一样驾轻就熟了。

    这种默契让朱叉叉尤为感动,并打算顺此延续到他俩合计一百六十岁的时候。而这种感觉又让王朗感到厌倦,他打算改用另外一种运算方式得出他所需要的结果。貌合神离,说的就是这俩人做爱的这档子事。

    但王朗和朱叉叉仍然会邻居程艾艾和穆机灵说:“这辈子就他(她)了,难得如此和谐!”那一对大龄男女青年也会应承:“嗯,你俩,真郎才女貌!”。可所有人背地里的心思,都不言而喻。

 

    朱叉叉的美貌,更是不言而喻。但关于王朗的才华,其实很让人产生质疑。

    他在一家公司做一种机器零件的销售代表,天雨的时候是“不巧,今天没带伞。”天晴的时候是“倒霉,今天闹肚子”。总之,他是那种轻易不会往外头跑的销售代表,有时候会打个业务电话,对方说“那你下午过来?”,他就说:“明天行不?”对方说,“那改天吧”,“好”。这一改天,就改得很没谱了。

    但在往香烟铺跑这方面,王朗却表现出了极高的业务热情。他几乎每天都要去一趟,一去就能去半晌。部门主管半天看不见人,还以为他去见客户了。

  

    当然,在另外很多方面,王朗也还是表现出了他的才华。比如王朗是个手工爱好者,他能够制作各种钥匙。他有一套工具,由无数的钳子、磋子、镊子、刀子、尺子组成。他曾经设计了很多种钥匙的曲线,均经纯手工打磨,结构非常精密,仿制的可能性很低。只是这些钥匙出来后,配合它们的锁并没有人来生产,所以它们只是被当成艺术品闲置着。“这些钥匙就像是一些还没被男人利用的处女。”王朗说。

 

    幸好,王朗的意淫对象李丽要比那些钥匙实用很多。他俩很快就合计要过上一夜。于是说好了,在3月13号晚上8点见面过夜。王朗就喜欢李丽这种姑娘,保险系数很低。在女人这方面,王朗不大喜欢过多展现他的配钥匙造诣。

 

   3月13号晚上7点,朱叉叉接到王朗的电话,说是晚上要和一个客户吃饭。这是王朗来到上海之后的第一遭,朱叉叉很激动,跑到走廊隔着窗户对正在做饭的程艾艾说:“姐,我家王朗终于能有客户吃饭了哎!”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程艾艾在油烟里的说。

    “怎么讲?”

    “好事在于,他长大了。坏事在于,他长大了!”程艾艾正好把一碗青辣椒倒进锅里,辣味借着火力,迅速从窗户里窜出来,吓得朱叉叉捂着鼻子跑回了家。

 

    回到家,朱叉叉回味刚才程艾艾说的话,认为是无稽之谈、故作高深。于是就在家好好吃了一顿饭,洗了个澡,换好了新买的性感内衣,等待王朗回来,准备犒劳他。

    但左等右等,却迟迟不见回来。电话又不敢打过去,怕对方认为不够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就只好放上一张碟片看,是王朗在梅陇地道口从那种抱小孩的妇女手里买来的A片。说实话,看第一遍的时候有点刺激,可看第二遍的时候就像生理卫生课了,况且这一回已经是第三遍,所以是当成《动物世界》看得——雨季来到草原,万物复苏,角鹿群进入发情期……。

 

    而此时,在城市的另一边,简直距离梅陇有十万八千里的一间房子里,王朗和李丽也迎来了他们的雨季……

    王朗感觉到他正在击垮自己生命里的一座界碑,如果击垮本身不够形象的话,那么就是他如同一个钻头,给他的人生钻出了一个大宝藏,欲望的激流喷薄而出,女人呻吟就是属于这大城市的战斗号角。但如果钻头还过于生硬的话,也可以说他如同一只长了灵敏触角的虫子,触摸到了大城市的跌宕起伏的命脉。总之,对于王朗而言,3月13号是个里程碑式的日子。

    如果朱叉叉是王朗成为男人的生理变革的话,那么眼前这个李丽,却终于让他变成了一个精神上的男人。促成这场巨变的李丽,本身并不自知,只是在王朗身下低吟浅唱。这个女人脱了衣服之后,倒是没什么特别稀奇的地方。可她作为一尊纪念碑,质地本身并不需要特别稀奇,重要的是这件事的精神内涵。

 

    在梅陇,那张黄色碟片尚未放完的时候,朱叉叉已经在床上睡熟了。而在距离梅陇十万八千里的城市另一角,王朗还沉浸在二次失贞的激动中,可他的女式纪念碑李丽小姐已经睡去。

   看此情景,王朗不由想到了她的女友朱叉叉,那女孩从来不会先于男人睡去,总是要整个人钻过来,眼睛分外明亮,意犹未尽的问:“爱不爱我?”

    这样的问话很要命,简直是从二十年前的流行小说里学来的,早过时了,全世界大概只有朱叉叉在不厌其烦的重复。往常,王朗遇到这样的问话,都会头皮发麻,抓紧时间回答说:“爱!”不敢耽搁一秒钟。而今天,王朗却分外想念那样的问话,他甚至想把李丽叫醒,问:“爱不爱我?”

    可,李丽此时睡得像是收工的娼妓。

 

    3月13号,毫无意外的过去了,就是任何一个普通日子。王朗甚至都不用担心他回家的时候,被朱叉叉闻出身上的怪味。因为朱叉叉已经睡熟了,还穿着性感内衣,但是姿势却并没有摆好,四仰八叉的,没有多少韵味。

    这一晚,也不知道有多少个人和王朗一样,做了一件对不起他女友的事。单独拎出来谁,他们都会说:“不过是逢场作戏”或者“不过是放松一下”。可把这些人汇聚在一起,你就觉得有一种颠覆爱情的巨大力量。这力量在这个城市形成一个庞大的气团,吞噬着朱叉叉们这班姑娘的爱情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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