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在失业,这已经不是秘密了。作为"名人",我觉得这近况略微让人有些挫败。在我的简历里放着我的博克连接,我以为要不了多久这个博克就能够给我带来什么好运气,可显然作为新浪最出色的文学博克,它的结果也让我有些挫败。
新浪把我的博克放到“草根名博”里推荐,我似乎应该感激涕零才对,就像被选出的超级女生。草根儿?多好玩的一个称呼,如果新浪打算搞场网友"五一聚会"的话,我准备穿上草裙,唱一首《感恩的心》,给CEO曹国伟听。
失业的清早,总是从晌午开始,起床出去买菜,却穿着高跟鞋。门口晒暖的老太太仰头看我,像看朵云彩,她眼睛一眨,云彩就散了。关于云彩的想象是我的杜撰,放在老太太的立场,大概是:“这人,怎么蓬头垢面的。”
人,注意,这个说法。如《绝望的主妇》里某男说,"我和一些人(human/person)做爱",这会吓人一跳。所以我和那位晒暖的老太太,都彼此吓了一跳。可也许,她曾是我,我会是她。
虽然我成为了person,而非gril或者lady,以及自我憧憬的beauty,可我还是打算以一种体面的方式来生活——做一份完全和文字无关的工作,在一家吊车厂或者造船厂,越重工业越好,瓷实的夯着我;而另外一边,我仍可轻飘飘的写我的小说,默默的,细碎的,不超过300个读者,但有300位朋友。
面对这样的生活,有时候我总会遇到点小波折和小困难,我也会慌乱和害怕。不过没什么,我总得要经历,而且总能过去。
如果阅读“朱墨”的人们打算一直读下去,不因为暂时的平淡和失意而离开,将来一定会碰上很多的惊喜,并为我和所有人类而骄傲。
我在业余写作的道路上坚持了六年,很艰辛。曾经有个男人对我说:“你是个思想很天马行空的家伙,天生应该写作。”
好一个“天马行空”。那是个初冬,天空飘着细雨,此人并没有撑伞,连眼睫毛都很晶莹,于是我一下子爱上了他。我无意于又要唠叨自己的旧情,而是想说明写作对我的重大意义。那毕竟是曾经,我尚愿意把我自己奉献给热爱我文字的男人。那是个疯狂时代,也是个愚钝时代。虽然我是那么喜欢当年的自己。
有时候,也给些报纸开专栏,但过于大胆,往往没几篇就被毙掉了。编辑大人说:“别太天马行空了!”又一个“天马行空”,可我不打算以身相许了。
也与人谈论过我的南城小说,人问我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我勉强一一说出来,让作者解释中心思想这事儿非常糟糕。
就是这样,一个我工作,一个我写作。本该寻出一个本分,却始终不能有所取舍。我总是喜欢絮叨我写作的事儿,就像一个总是捞不着恋爱的女人,叨念自己的爱情观。
身边有些富足的女人,不必如我般且讨着营生,且奔着理想。但我却总耐不住同情她们,这算是有点自欺欺人,可我压抑不了自己饱满的同情心。
富足的女人,于我眼里总难免庸庸碌碌,一生消耗些花花草草、狗狗猫猫,困在安逸的财富里,调出些香味,配出些情调。仿佛笼中的孔雀,这孔雀,张开屏,那供养她的男人便乐了,过来揉磨。似乎,孔雀掌握了男人,但又何尝不是种玩物的奉迎。
我可不是和财富较劲,根本没人和这玩意儿较劲。
只是,我想女人的生存本该也要等同于男人,等同于他们的历练、征战,等同于跟他们一样体会生存的艰辛和战胜它的快感。
女人,该像男人那样,给生活以不断的勇气和坚韧,像一枚岁月机器上负责任的铆钉。而非只是供给男人以观赏和愉悦,给他们逗乐,从而得到更多花花草草、狗狗猫猫的施舍。
何况,伺候好一个可以供养自己的男人,比伺候好女人的独立生活,其实困难的多。
笔杆子总能掌握话语权。我这草根名博的好处便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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