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办公室跟教育管理学院的同学开会,先讨论回归统计的方法,然后谈谈管理学论文的模式。三个都是女同学,但三个人都能对统计这么下功夫,让我感到钦佩。我从小对数学也是很木讷,考试的时候常常不及格。我不知道这种情况是从初二开始的,还是早就已经在遗传中埋下了伏笔。不过,成绩确实是在初二之后逐渐下降的。什么原因,怕要归功于青春期的躁动。
现在,看着莎莎自己钻研起回归的技术,刘茜还会补充一些方法,徐佳竟然能说出换元法这样的词汇,令我觉得恍惚。
这是现实吗?不是科幻吧?
最近两年,我们的研究生质量确实比原来好了许多。减少招生量可能是最重要的原因。教师能更多跟学生讨论,听取学生的看法,而不是疲于奔命地“教书”,对于大学确实重要。当然,不但是管理学院,在文学院的最近招生中,我都发现同学们的基础扎实,比他们的学长有着更高的起点。跟这些同学对话,你会有一种轻松的感觉。
等会议完了,我的全年教学任务也就完成了。自由和轻松感油然而生。想冲出门外,到风中雪中雨中去奔跑奔跑。象崔健说的,在雪地上撒点野!
撒野结束的时候,才看到了梁清散的留言:丁丁虫得了倪匡大奖!清散兴奋异常,看起来也在雪地上刚刚撒过野。他讲了这次大奖的得主。三个大陆的,还有一对夫妻!
我跟丁丁虫是见过一面的。记忆中是在浅草。时间是2007年横滨科幻大会之后。
那一天在横滨完成了跟日本作家和西方作家的所有对话来到东京。时间很晚,但急着想去东京参观参观。我,韩松、海军、秦莉、Suna
Kai,还有一直陪伴着我们的林久之先生和兜木励晤先生(立原小姐也在吧?)
我们从浅草看起。
浅草这个名字,给人非常稚嫩、青葱、淡绿、天真的感觉。浅草有个寺庙,就叫浅草寺,游客的观光点就在这里。
傍晚看浅草寺另有一番风味。但你绝对感觉不到青葱和淡绿。门口的灯笼大得吓人,暗红色透着一种日本式的暧昧。
东京的夜幕下的浅草寺只留下一抹黑色的轮廓,感觉颇为奇特。也许,淡淡的轮廓才是浅草的真正含义?
我们在寺庙前自由地漫步。走来走去走去走来,黑暗渐渐地变得没有什么东西可看,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买。
但我们还是感到散会后的自由。
恰在这个时候,我们得知丁丁虫和另一位朋友要来看我们。确实有点感动。他们说:我们在这里呆得比我们久,来看你们是应该的。
于是,我印象中的丁丁虫永远是一个从浅草的朦胧中走来的丁丁虫。是一个个子很高、很谦逊、也很热诚的丁丁虫。一点没有陌生感的丁丁虫。
散步累了,我们就一个一个钻进小小的餐馆。象是一场秘密聚会。这里能碰到大江健三郎吗?能见到村上春树吗?
选择这个小的地方吃饭,不是中国式的做法。但巨大的空间,在日本也不常见。况且,这样的时间里,去酒馆还差不多,找饭店不容易。好在那天我们高兴极了。秦莉说:《科幻世界》今天要请客。韩松也说,他要请客。海军则说:怎么能让你请客!于是,请客的问题就这么定下来。
我知道大家为什么这么想,除了要向跟我们多日的林久之先生和兜木先生感谢之外,也是对奔我们而来的好友的致意。
回国之后,记忆中好像跟丁丁虫还有过联系,据说,他不但是松鼠会的主力成员,还是上海科幻活动的顶梁柱。难为他这么热心!
丁丁虫的获奖,给我很多思考。大陆作家经历了20年的时间才重返台湾科幻文坛,两岸之间在过去的20年里发生了多大变化,是人们有目共睹的。从林健群主编了台湾科幻理论文集,到林文宝教授邀请我去访问,再到今天的丁丁虫获奖,两岸的科幻人重新聚首的现实,应该是指日可待的了吧?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