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各位科幻好友盛情之约,昨天终于到蓝色港湾看了《阿凡达》。
不是IMAX的屏幕,但仍然感到了强烈的震撼。
电影放完了出来,碰到夏笳。她说:一场新的革命。
我也这么觉得。电影中的内容甚至飞船都是老套的,但造成的那种震撼人心的效果,确实全新的。而这这恰恰又是《阿凡达》要人命的地方。
大约十年之前,英国作家罗琳的《哈里·波特》小说就曾经给业界造成了这样的轰动。故事没有一点新的地方,手法也不先锋,但就是赢得了全世界读者的喜爱。我参加过多次研讨“哈里波特”的会议,也看过国内外作者撰写的有关文章,发现大家至今仍然没有破解这个谜团:一个老掉牙的故事,怎么就成了一座被众人顶礼膜拜的里程碑?
“中国作家比她写得好多了!”有人评论。
然而,评论也没有用。在过去的十年里,《哈里·波特》成了鲠噎在儿童文学研究者喉管上的一块不烂的骨头,让所有的理论黯然失色。

现在,《阿凡达》来了。
跟《哈里·波特》完全一样。科幻作家(这回不是儿童文学作家了)说这里完全没有新意。殖民主义、第三世界、环境掠夺、电子游戏、奇幻动漫、爱情老掉牙、英雄拯救世界……但是,它就是震撼人心。
也许,回到童年才是故事真正吸引人的地方?
据说陆川看完之后坦言,我们这些中国电影人太老道了。言外之意,卡梅隆才是年轻的。廖旭看完了也说,超喜欢,象回到童年了。言外之意是,电影拾回了她真正的旧梦。
也许,3DIMAX才是真正抢眼的地方?还有,把外星人做成如此巨大的形象,身体上还有斑纹,会在愤怒时吼叫,极大地脱离了“人的感觉”。还有他们的鼻子,是最能体现动物外观的抢眼部分。而在这个混乱的今日世界,只有心灵纯净的动物才体现着真诚。

不做理论的人大可这么猜想,苦的是文艺理论工作者。因为《阿凡达》留下了跟十年前《哈里·波特》出现时提出的几乎一模一样的难题。如何从理论上阐释“哈里波特-阿凡达难题”,成了摆在当代科幻和奇幻文学研究中的全新课题。
研究科幻理论的人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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