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鹏谈张之路和科幻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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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科幻文学 |
杨鹏
杨鹏:张老师的电影到现在是第十部了。看第一部的时候我也是小孩。那是二十年前了比这些小孩大一点点。《霹雳贝贝》和郑文光的科幻小说都是对我的童年影响最大的作品。坐在这里我有时光倒流的感觉,就像是在初三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成为一个儿童文学作家他不是偶然的,要有两种视角,一种是本身有一颗童心,另外一种儿童文学作家就是他本身从事过老师,能够从一个老师的视角来看孩子的世界。您从事过老师的职业,你一方面可以从老师的角度,另一方面您又是一个孩子。这两方面结合在一起,使您作品的特质就像您今天上午和孩子们说的‘因为我了解你们’其实当时小孩问你的每一个问题的时候,我心里也在琢磨我会怎么回答。我觉得张老师一方面有老师的关怀在里面,另一方面他又有孩子的童真在里面。这两方面的优势很好的结合在他的作品里。而在我的作品里就缺乏老师的视角,很多生活化得东西我都写不了。我就是靠很童心的东西在里面,我就觉得我在这方面就先天不足。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呢,在《霹雳贝贝》和《乌龟也上网》这些作品里面有一个大家很漠视的东西,那就是我发现成人跟小孩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动物。我到学校去做讲座的时候,发现孩子们会哈哈大笑,就和上午一样,看到一些细节甚至是成人不感兴趣的细节也会哈哈大笑,就和今天上午一样,但老师会在旁边打瞌睡,因为他们完全体会不到这些东西。所以,我感觉作为一个儿童文学作家来讲,他把这些东西推到极致了,正因为这一点。孩子们非常喜欢他的作品。这是我作为一个作家来感受张老师的这种写作思维。
第三我感觉张老师的《霹雳贝贝》是最好的作品,是最著名的作品。可能你自己不觉得,因为霹雳贝贝已经成为一个符号。我一直以为七十年代出生的人一直有符号在他们的身上,这种符号可能在后来的孩子中不存在的。这个问题我和一个朋友讨论过,他和我一块翻译《变形金刚》的。就是我们认为在七十年代出生的人一直有一个讨论氛围,就一个东西出来以后,他们一定要有一个讨论。如同今天的BBS和互联网一样。这种讨论不一样,我们一般会到学校问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问题一般很集中。譬如说看了《霹雳贝贝》,第二天我们就会讨论《霹雳贝贝》,不是别的东西。现在我感觉在学校里会讨论魔兽什么的,应该很多元。我就是说那种氛围让我感到很怀念,我觉得《霹雳贝贝》的意义就在那里。《霹雳贝贝》就像我们小时候看得《射雕英雄传》《阿童木》一样,都是那个时代特定的符号。所以当我提到科幻电影的时候,一定会有些七十年代出生的人提到《霹雳贝贝》。《霹雳贝贝》在那个时代创造了一个符号之后,对每一个看过它的人来讲会影响他一辈子。我认为《霹雳贝贝》的价值也在这里。
另外。第四点我就想谈谈中国的少年科幻小说,我首先感觉成人科幻小说和少年科幻小说差别非常的大。原来我给《科幻世界》写的时候。我还体会不到这种区别在哪里?当我不再为他们写少儿童话、科幻时候,我发现它们之间是千差万别。他们也写的是外星人啊!飞碟啊或者一些更新的创意啊!包括网游啊!但他们的创作方法完全不一样。对成人科幻来讲它需要的事创意,你的这种个人感觉和你对事物本质的发现等。这些东西对儿童文学来讲基本是不太需要,如果你写了以后,你的作品小孩肯定不爱看。就像我们说教一样,大人都爱说教,但小孩不爱这些东西。但是少年科幻是另外一极的东西,对一个作家来说更多的是发现他的一个点,我认为作家就在覆盖这些点。比如说你写一个题材,刚才就在说,张老师提到的,宝葫芦之类的题材或者像《霹雳贝贝》这种超人题材,像《魔表》属于瞬间长大题材,其实就在覆盖一个点。对于一个作家来讲,你的作品越优秀,除了语言以外,可能你的点是不是都覆盖到,你有没有把这个点张扬开来,把它变成一棵大树。我觉得张老师的作品对点的覆盖非常全面。作家拿到一个题材,比如说瞬间长大题材,宝物题材或者什么题材,我们会在脑子里想一下大概有哪些点。刚才张老师也提到了,时代的结合,跟当时一些流行的元素的结合。我觉得,张老师在方面做的非常到位。那天我跟武林也谈到过,现在中国写少年科幻的实在太少,好像都是男孩子在写,女孩子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