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进与惯性——晚清科学小说中的文化心态

摘要

急进的启蒙和传统文化的惯性是晚清科学小说中文化心态的两极，前者是向前的冲劲，而后者则是不断回头的留恋，两者互相牵制，造成了晚清科学小说复杂的文本面貌。本文即着眼于科学小说中的文化心态，试图在一般的概括性研究之外，通过细致的文本分析而对作品有更深刻的认识。就前者而言，科学小说是在时代大潮的裹挟下应需而生，科学与文学的粗糙融合成为文本中的硬伤。知识分子急切的启蒙觉悟导致了他们对于科学的过高期许和盲目乐观，扭曲了科学的客观本质。在科学的强势下，精神文明的发达与否渐用物质化的标准衡量，而人性也如同机械装置，可以由科学任意删改。科学小说对科学文化的理解偏差，是后世科学主义思潮负面影响的早期源头。

与此相对，几千年的文化传统制约着晚清文人的认知方式与审美标准，让他们在面对所要描述和宣扬的西方时仍旧延续了传统眼光。在场景描写中，牵强的中西合璧使文本给人以怪异之感，影响了读者的阅读感受。在人物塑造上，西方的个人英雄主义与传统圣贤崇拜心理相结合，使科学小说中第一次出现了“超人”形象与“贤人”形象合二为一的“电王”。通过对这些文本现象的深入分析，可见传统文化是如何在更深的层面上影响着晚清知识分子的创作。

关键词：晚清，科学小说，急进，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