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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成的小说:路过蜻蜓(上)

(2006-03-03 19:10:52)
    像经常的那样,我走进“幽兰”录象厅,放下我想要看的碟,然后推开那所谓的“影厅”的门,坐在第二排的位置上,静静的等待。
    “幽兰”其实一点也不幽雅如兰,像大部分苟延残喘的录象厅一样,脏乱破旧,保留着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风貌。可我喜欢在这里看电影,在家看碟缺乏耐心,电影院永远不上映我要看的电影。这儿倒好:丢一点钱便可以点播,中途即使有人闯近来,很快亦会退出去——我看的电影他们不会爱——我总是独自包场。
    这一次是例外。黑暗中,我听见背后有开门的声音,然后,一双脚在我背后静止。
    我看的是《祖与占》,这是我最爱的电影之一,加上这一次,已经是第17次。
    完场后,我借着屏幕的微光起身,拿起手袋。背后传来一个男声:“我喜欢你的电影,你经常来?”
    是后来近来,陪我看完场的人。
    “是的。”
    “什么时候再来?”
    “明天的这个时候。”
    “看什么?”
    “不知道。我走了,回见。”
    这是下午三、四点钟的光景。真是个温暖的冬天,我懒洋洋的拖着步子。也许可以去买些衣饰,麦景辉——我的先生,总有着数不尽的饭局宴会要我陪伴参加,衣服总也穿不够穿。今晚他大约不会回来,我可以逛到晚饭时间餐后再回家。
 
    偏偏人算不如天算。六点半左右,我正大快朵颐之时,一个电话打来,我丢下刀叉奔过去。
    是段立雯,我在本城唯一的朋友。在某酒会上认识她,从此结下莫逆之交。
    她还是那么摩登,我没见过哪个OL有她这样潇洒的。一件黑色中领镂空的纱裙,她真是不怕冻,身后搭着一件同样黑色的皮草。旁人当然也可以这么穿,只是没有她那种气质,我总怀疑她上辈子是美国西部女牛仔,今生才会有这样的朋克味道。她向我挥手,动作幅度颇大,吸引了邻桌好几位男士的目光。
    “真巧,我就在你楼上的餐厅吃饭。段小姐,有什么事吗?”
    “麦太太,真孤单啊,上帝派我来陪你。”
    “嗯?”
    “我Fire老板,现在自由身,决定给自己放个假。有没有空陪我去一趟上海?”
    “你又炒了老板?天啦!”
    “先别吃惊,去不去?”
    “应该可以。什么时候出发?去多久?”
     “明天,一个礼拜回来吧。没办法,我总要回来工作啊,不然喝西北风。”
    这已经是段立雯在我认识她的三年中第五次炒老板鱿鱼了。真厉害,身价越来越高。我佩服这样的职业女性,她们居然可以像男人一样工作赚钱,很了不起。
    她与我一样是南京人,也正因为此,我们才谈话然后成为朋友。我喜欢她那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她每次说“男人算个鸟杀了我也不会结婚的”时的表情,让我羡慕的要死。我离开麦景辉是什么?什么都不是。而麦太太,是一只金丝雀。
    回去后打电话给麦景辉,他推脱在开会,我说你忙,我只想问你从明天后的一个礼拜是否有事,没事的话我将与段立雯去上海。他说没问题,你去吧,住我常年订的那间商务房。
    深更半夜谁和他开会?何必骗我呢,我根本不在乎。
    上海还是那么繁华,时尚又经历了几个来回了,淮海路上又天翻地覆。北京不是不时髦,只是缺乏上海这种灵动。北京灰蒙蒙的,北京人急匆匆的,不像上海人这样拿“时尚”当回事。凡事只要你记挂在心上,总会有点像模像样。
    “你看,上海还是那么招人爱。”段立雯雀跃。
    “我就是搞不懂,你这样爱上海,为什么不干脆到上海工作呢。反正你整天跳槽。”
    “和你解释了多少遍了。正是因为爱,我才不能来定居。一旦与一座城市同呼同吸同悲同喜,你就与之融和了,同时,你对这座城市的也随只钝化。”
    “我还是想不通。”
    她永远有那么多奇谈怪论,我是难以理解的,可是相信她总是有自己的道理。
    回到酒店,沐浴过后,她裹着浴袍,坐在床上抹乳液。
    “其实,你干吗这样忍他,总这样放任他,算什么呢?”
    “没用的,我管不了他。”
    “你总该和他闹一下,让他知道你并不好欺负,他会收敛一些也说不定。你倒好,装得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好啦好啦,我甘愿做个失宠的妃子被打入冷宫。这样才有时间与大小姐你闯天下呀。”我接口,我的现状实在无趣。
    “别说我啦,再怎么样都是已婚妇人。你呢?最近感情生活如何?”
    “暂时空窗。”
    “那个萧公子呢?”
    “Fire了。”
    “上帝,你连男友都炒了。”
    我与她笑作一团 。把爱情当工作一般漠然对待,也是她的好处之一。男人之于她,好象玩物。也是,她兼有美丽与钱财,更重要的是有一颗铁打的心,男人当然只能做个附属。
    “其实,他对你算得上好。若不是他,哪能这样爽快的住高级酒店,大买Gucci、LV?大约世事总没完美吧。”她笑。
    “我嫁他的时候,他只是个小出纳,我不是向钱看。”
    “知道你不是拜金女,你也没那个心思。只是,你真的满足吗?这样没有爱情的婚姻,你就甘愿让它成为你的全部?”
    “我当初嫁他,只是想找个依靠,有个家。我累了,真的。而现在,他给了我一个家,而且比我当时想要的好上千百倍,我只能有感激的份,你说,难道不该满足吗?”
    “或许。可我总觉得他应该疼爱你,你旺夫的。”
    上海,我想我能理解段立雯热爱上海的原因了。这座城市固然繁华,可是居家、精致的居家才是其精髓做在,上海的一切都琐碎而细心,好象被严密安排过。同时,上海有旧时的风花雪月留下的痕迹,云里雾里的罗曼蒂克。段立雯是对的,她不适宜居住于此。她务实坚定,再理性不过,若她住在这里,会与弄堂里的小大姐一样变得精打细算、过度敏感,那岂不是本性尽失?
    再回到北京,我竟生出一分惆怅,在偶然光临、不长久停留的地方,总会特别自在。我有些怀缅在马路上吃小食品、在街头竟品店中杀价。这是我在北京不可能做的事情。回到北京,桥归桥路归路,我得做高贵贤淑的麦氏公司总裁麦景辉太太,无懈可击。
    除了一个地方,其它的关于我的一切都是属于上流社会。
    幽兰录象厅。
    “小姐,好几天没来啦。这几日老有个年轻人问你呢,唔,看时间他快来了。”看门的婆婆说。
    啊,后来进来的那个男人,一周前的约定。我忘的一干二净。
    “哦,我知道了。”
    这一回是《四月物语》,岩井俊二作品,这个日本人的电影总是诗歌一样优美流畅。
    开始没多长时间,松隆子刚考上大学搬完家,我听见他来了。
    电影很短,只一个钟头。美丽,总是同时伴随着短暂的。
    字幕打完,他亮起打火机,递给我一支香烟,我接过点燃。微光中,看见他一双眼睛清澈透彻,有一丝激动与不安。肯定好年轻,老练的成熟男人不会有这样的眼神。
    “你会抽烟的,我想。”
    “没错。虽然不经常,但我现在需要一支,谢谢你。”
    边说边拎着手袋向外走,他与我同行。
    果然好年轻,唇红齿白,胡须刮得干干净净,修长高瘦,一看便知是那种教养很好的男孩子。从头到脚一身运动装束,青春无限。
    “你很喜欢电影?下午不上课?”
    “电影就是我的课。”
    “你是电影学院的?”我心抽紧。
    “很可惜,不是,虽然我很想。我是学新闻的,很无奈被逼的。”
    “电影当然更有意思,不过,新闻是个好专业。”
    “这我也知道,但我真爱的还是电影。”
    “接受吧,人生就是这么难以尽如人意,你再大一些会明白。”
    “我已经21岁了,你应该不比我大多少吧?”
    “天哪,这真是我听到过的最好的恭维,事实上我老的可以做你的阿姨。”
    “不会,你最多当我姐姐。”
    他沉下一双新鲜的眼睛,他的个子足足高过我一个头。
    “我要回学校去了,你明天来吗?”
    “嗯,应该来。”
    “还是这个时候?”
    “我也来。再见。”
    “再见。”
    年轻真好,他奔跑的背影好象一团火焰,熊熊燃烧,这种活力,只有他这个年纪的人才有。
    结识陌生女人?这是电影青年的天职专利。至于我,我已经说了,我老的可以做他的阿姨了。
 
………………
 
没有写完 ,这里是上半部分,因为新浪不允许一篇文章超过一万个汉字,所以先就贴到这里
这篇小说我曾经很有激情的去写啊,没想到还是写到一半卡壳了,因为我不知道接下来这个女主角何去何从。
忽然翻找记录的时候看到这篇旧文,想起那段时间非人的创作激情,很想笑。
写了好几日的娱乐圈,换个题材,摆上未完成的旧文,让大家解解闷、换个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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